距離奧運開幕只剩下四個月的時間。
余曜喝完水後想了想,到底還是上網搜索了一下射運中心這兩年的參賽成績。
他對兼項射擊並不怎麼熱衷。
只是看著一排的亞軍,季軍和沒有名次,哪怕知道自己精力有限,少年都還是忍不住第一次認真思索起兼項的可能來。
余曜確實沒想到自己原生世界裡的華國射擊現況居然是這樣。
不是,華國的射擊一向強勢,號稱勁旅,10米氣步槍這項什麼時候竟然淪落到國際大賽都摸不著冠軍的地步了。
少年終於停下了收拾行李的準備。
只是還沒等他想好,紀淨儀就登了門,一上來就拿出了總局批覆好的借調函。
「就一個星期,」這位射擊國家隊的總教練還是第一次接收已經成年且只是兼項的運動員,但神情懇切無比,「小余,如果試訓不成的話,我親自給你送回y省去。」
可這個星期不應該是華國人走親訪友的好時段嗎。
余曜的目光定定望進了紀淨儀渴望迫切的眸子裡,還是說,射擊隊的實際情況比自己查到的還要嚴峻?
他想到那些在頂尖選手眼中慘不忍睹的成績,在心裡嘆了口氣,到底沒有再推脫。
等把行李簡單打包好,和教練們告別後,就跟在紀淨儀身後,第一次踏進了射擊國家隊的大門。
他們第一站去的就是10米氣步槍的訓練館。
很安靜。
這是余曜對這座場館的第一印象。
倒不是說絕對的寂靜無聲。
穹頂橫樑上的音響播放著輕鬆舒緩的純音樂,寬敞空曠的場館四面也塗著令人平心靜氣的白藍色調。
場館裡的人個個面色冷淡,屏氣凝神。
明明有數位運動員正在槍架前瞄準靶心,場館內外依然安靜到了讓人懷疑自己如入無人之境的地步。
唯一打破寂靜的是一號位終於扣動扳機的子彈發射聲。
余曜下意識地一瞥,剛好就看見大屏幕上9.9環成績。
紀淨儀的眉頭當時就擰了起來。
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帶著余曜在電子顯示屏邊站了好一會兒。
於是在砰砰砰的射擊聲里,余曜安安靜靜地看完了全場的成績。
「小余,你感覺怎麼樣?」
紀淨儀把人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泡上熱茶,嘆氣詢問道。
余曜默了默,「要說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