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親眼目睹到余曜和約翰尼齊齊停留在1分區就止步不前時,攀聯主席亞爾培特在心裡把連同場館建造商在內的一切相關舉辦方人員都狠狠罵了個遍。
該死的!
亞爾培特當主席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經手這麼操蛋的賽事。
他們攀聯賠錢出力還挨罵也就算了,余曜和約翰尼真要卡死在這裡的話,這場比賽基本上就是廢了。
全球觀眾可都看著呢!
連余曜和約翰尼這兩個最有可能問鼎金牌的選手都只能止步在1分區,不恰恰說明他們這些組織者的失敗無能嗎?
本來還想趁著這波奧運熱度宣傳一下攀岩項目,這下好,攀聯的名聲都要臭大街了!
亞爾培特焦急地踱來踱去,看著比自己還沮喪的定線員就來氣。
「我也不想這樣,」設計出藍白天堂和紅黑地獄兩條線的定線員留著一頭頗具藝術家氣息的披肩發,弱弱地替自己開脫,「是下雨的緣故。」
如果不是下雨,余曜就可以使用kneebar技巧,按照約翰尼猴子式的滿地爬法,這點岩點距離也根本就不會徹底難倒他。
自己設計的線路本該在決賽輪大放異彩!
定線員狠狠地抹了一把臉,哭喪神情,「現在全完了!」
余曜和約翰尼已經卡在原地二十幾秒了。
整條線路的關門時間一共只有6分鐘!
隨著倒計時一秒一秒地過去,整個場館裡的緊張氣氛越來越濃厚,一片鴉雀無聲里,穹頂上暴雨驟然加大的噼啪擊打聲襯托得觀眾們的呼吸聲異常緊繃急促。
「祝他們好運,」f國解說員誇張地搖了搖腦袋。
d國解說員也一臉遺憾,「這一次的賽方要負很大的責任。」
「或許,」只有大台五套的解說員沒有完全喪失信心,儘可能地鼓勵著直播間連屏都不刷了的沉默觀眾們,「我們可以等待一個奇蹟。」
可是,真的會有一個奇蹟嗎?
聽到這句話的華國觀眾們心尖顫了顫,擔憂又急切地看向屏幕里藍白線上的同胞背影。
藍白線上,余曜也覺得自己其實已經休息得夠久了。
這可是整整二十秒。
占全場比賽總時間的百分之五點五五。
如果不是他接下來要採取的路線方案需要足夠的爆發力和耐力,這麼奢侈的休息長度,即使是余曜自己也覺得有點太過分了。
不過自己過度使用的左手和右手總算得到了充足的放鬆。
余曜交替雙手轉了轉手腕,平靜溫和的目光依次定格在上方的幾處過於圓滑的岩點之上。
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