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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退散,兩人才看清——

攤主正戴著與畫中人一模一樣的面具!

李崎踏過攤位,撐手翻飛至攤主身後,試圖牽制住她好讓沈清沉摘下面具。可沈清沉剛抓住面具,她卻又似泥鰍一般溜走。李崎的手攥緊了短劍,向前突刺。女人雖反應過來後撤,卻也慢了半拍,在肩胛處留下了刀印,旋即出現在了沈清沉的身後,與她一同出現的還有脖頸間的長劍。

「小民只是為了生計,還請公主留條生路。」女人要挾著沈清沉後退,而後轉身上了馬揚長而去。

「呵…我給你生路,那誰又給我留條生路。」她自打穿越以來,日夜不得安生,為這續命奔波勞碌。她何曾不想要生路?

「殿下可有受傷?」李崎上前扶起怔坐在原地的沈清沉,「是在下大意了!請公主責罰!」

她癱坐在轎上片刻才緩過神來,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是本宮功夫拙略,跟阿崎你沒關係,小命還在即可。」本是思索為求存活她是否需要修煉武功,無心搭話,卻道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李崎重重地跪在地上,將頭深埋,「請公主責罰!」

「…」回過神的沈清沉輕揉額頭,「那便把張仵作請來吧。」她雖不懂沈清沉的用意,卻也照做。待到她將人抓來時,手上又多了張衙門告示。告示赫然畫著一具女屍斷首,眼框已被蟲蟻蛀空,與那所謂「神女」的畫一模一樣。

沉默許久的系統也發出提示:

【本案提示為:「足」】

「…」她已無力吐槽這晦澀難懂的提示,只是稍加梳妝便與眾人一同趕到衙門。「是預言犯罪嗎…」心中一片悵然,她隱隱覺得這次的案子並不如想像中簡單。她偏著頭取下簪子,捋著肩上披髮繞至頭頂,用簪子固定利索,「張仵作有什麼發現嗎?」

端著斷首的張之儒身子猛然一顫,「斷…斷首已經腐爛,相信死者已經遇害許久。」

「除此之外呢。」看著張之儒從死者眼眶中夾出正在蠕動的蟲,她不禁呲著牙向後退了幾步。

「雖然肉腐爛了,但看斷口,還算平整…」他的話被沈清沉開口打斷:「死後被割下的頭顱…」她先一步說出了結論似乎令張之儒很是震驚,錯愕片刻又點了點頭。這在現代雖是通識,可這時代能了解屍體的人並不多見。人人都說這屍體晦氣,不願觸碰,生怕因此觸了霉頭。唯有義莊的仵作抑或是醫者或許樂意一觸。

「到底是誰跟死者這麼大仇,」刺史在兩人對著斷首端詳時早已悄然站在一旁,這才找到機會插嘴,「死了也不放過。」

沈清沉白目,「就說些廢話,偌大的雒州就無其他案子要破了嗎?淨追著本宮算什麼事?」有了上次語氣緩和讓他蹬鼻子上臉的經歷,這次她絕不可能讓步。這世上欺軟怕硬的人不少,他便算是一個。不出所料的潘刺史張嘴支支吾吾半日未出一辭,悻悻然告退。

「哎喲,哪來的冒失鬼!」欠著身正要退場,卻撞上回來傳信的衙差。

「潘大人!」她扶起被撞得癱坐在地上的潘刺史,「以北村發現女屍屍身!」

他齜著牙連連擺手,「跟她們說去!本官管不了了!」話音剛落,腰後的簪子便將他刺得生疼。

回過身卻是笑意盈盈的沈清沉睜著清澈雙眸,瘦弱白皙的手緊攥滴血的髮簪,散下的髮髻不自覺地落在身前,話語比簪子還要鋒利,「還請潘大人說話不要含沙射影,本宮不喜歡。」

她接過李崎遞來的手帕擦拭血跡,用簪尾將散落的幾撮髮絲繯到髻後,用手撥攏簪尾的珠鏈。整理齊整後望著一旁的衙差,恢復笑眸輕聲道:「還請小妹帶路。」

目睹一切的衙差愣了神,只連連稱是,「下官陳孝霖見過公主。」她生得俏麗,身材矮小,若非那一身裝束,幾乎難以辨認出她的身份。眼前的姑娘睜著圓溜的眼珠,竟是個衙差。她點點頭,又慌慌張張地跑到了另一邊的門,「抱歉殿下,這邊才是。」

眾人隨她到了以北村一處荒廢寺廟,院子圍起了一圈好事的村民,紛紛猜測死者的身份,「哎喲…怎麼會死在了這種地方。」

李崎看見一旁掉落的單鞋,順手拿起遞給了沈清沉,「公主你看。」

她將手中的鞋與屍身腳上的另一隻鞋作對比,分明是同一款,「但是…」她撓了撓腦袋,看著屍身周圍被掘過的土堆有些不解,而張之儒也發現了這一點:「但是為什麼兇手唯獨留下了這隻鞋…?」

「也許是挑釁官府呢?!」陳孝霖點點頭,一副洞察內情的樣子。

「你們是如何發現她的?」沈清沉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覺心中仍有謎團未解開。這位兇手有著縝密的作案計劃,如果只是簡單的挑釁官府,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作者有話要說】

1.何以生子為日,昭昭兮我心悲。——《歸耕操》[清]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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