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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少了什麼…」沈清沉不時輕晃著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些,將這案件的線索與前兩案作對比。

「少了什麼?」

她揉著微微刺痛的太陽穴,咬著牙煩悶地從齒間擠出幾個字:「神女的標記。」

「你是說畫卷?」張之儒經此一言也發覺了不妥,「說來也是奇怪,前兩個案子都有被撕碎的畫卷,斷首與…」

「鞋子。」沈清沉也隨著張之儒的話語回憶,「可為什麼這一次沒有鞋子了…」

從前案件的線索在她腦海里分成了許多塊碎片,碎片間又似有千絲萬縷聯繫,她閉著眼在腦海中一一歸類劃分整理,萬千線索在她腦海中打轉,拆分後又組合。

「鞋子…是用來標記的?」她似乎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性。

那麼問題又變成了「為何這次兇手沒有用鞋子標記」。

一籌莫展時,「也許只有她知道答案」的想法在她腦海中蔓延。

「你知道你的院子中埋有屍體嗎?」沈清沉隔著鐵窗杆子,下人搬來了木椅與神女相對。

那神女一副無辜清相,並不理會沈清沉,只是一直望著她。

沈清沉看向她的眼也越發用力,「說話。」

神女仍舊只呆望著她,嘴角不時有難掩的笑意。

遠處的轉角樓梯傳來陣陣腳步聲,「誰?」

那人胯先在前走著,捧著大肚出現,是潘刺史。他見了沈清沉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笑得十足像一個彌勒佛,走到跟前卻又一轉態度,打起了官腔:「我的姑奶奶,我的好公主,求你放過下官吧。」

沈清沉不解地看向他,「啊?」心中暗暗嘲著:「求你放過我的眼吧。」

「那神女找不著證據也該放了吧?公主你可知衙門前聚集了一群信眾,爭相喊著甚麼『神女無罪,釋放神女』」氣急時他也連連拍著掌,七情上面,「我看啊,再查下去他們定要把我衙門拆了去。」

沈清沉鄙夷,啐了口口水,「幾個人圍著你衙門喊幾句話你就放人,那還要這律法何用?」眾人看著沈清沉粗鄙的動作也有些驚訝,沈清沉也知曉,她本不該如此激動的,可她作為一名法學生,無視律法罔顧百姓性命是她最不樂意看見的事情。

「這案子本宮管定了。」

看著那副要烏紗不要民生的嘴臉,沈清沉怒火中燒,奪了腰間鑰匙便要開門。

「公主!」李崎上前按住牢門,「鳳體金貴,還望公主小心為上。」

她看得出李崎眼底的憂懼,卻含笑堅定地朝她點了點頭,拉開了牢門。張之儒也跟隨她身後進入牢房,可當李崎想進入時卻被他拒之門外。

「女官大人可否在門口守著。」李崎雖不解,可又看了眼他一旁的沈清沉,輕嘆著將門關上。

「她一向都這樣嗎…」潘刺史小心翼翼地與李崎攀談,李崎卻一寸目光也未曾分給他,滿眼都是沈清沉。他自知不招待見,只好長嘆著氣踏上了拐角的樓梯。

「你大可接著裝啞女,本宮自有妙計。」沈清沉的一番話似乎勾起了她的興趣,她忽然抬頭望著沈清沉發出大笑。

笑聲在空蕩的牢房中迴蕩,深處的回聲傳來卻似變成了瘮人的訕笑。

沈清沉收起溫柔笑貌,眼神變得銳利。她的眼底看不出一絲生氣,像一汪許久未有泉水注入的死水,平靜而危險。她朝張之儒點頭示意,張之儒也輕點頭伸手按著神女頸間。

「你是不放鞋子是覺得我們一定會找到對吧?」

「你是故意將她埋在那裡的吧?」

「衙差搜捕時你是故意在屋裡待著的吧?」

沈清沉連續問了三個問題,她卻仍舊沒有反應,只是不時發出嗤笑聲。

「最後一個問題,」見沈清沉似乎準備放棄審問,她又抬著頭挑釁地笑著,「你並不是神女吧?」

眾人均不解為何沈清沉問此問題,可見她揚起的嘴角便知,她心中已有答案。

「與預計的一致,殿下說起假神女,其經脈果然變得有力而極促,殿下果真料事如神。」張之儒的手從神女頸間放下,朝沈清沉遞了個眼神。正如沈清沉所料,話音剛落,她心臟的跳速驟然變得劇烈。

人在編造謊言或是擔心自己的謊言被刺穿時,哪怕修煉過心流,也會露餡,這是本能。是藏於動物血性深處的本能。

兩人起身離開時,她突然又折返,伸手扒下神女一邊的衣裳,露出了她的背部,「果然如此。」

「真正的神女早已死在院子裡了,對吧?」她燦然笑著轉身,還不忘拉上一旁因害羞瞬間閉上眼臉紅成西紅柿的張之儒。

沈清沉接過李崎遞來的鎖,親手將層層鏈子套上,「咔噠」一聲後那神女才開口:「我算漏什麼了?」

她抬眸望向那自負的所謂「神女」,緩緩道:「什麼都沒有算漏,你對自己太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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