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
雲絮游移,她倚著窗閉目養息,湯婆子在腿上躺著。天雖稍有暖和,微風卻仍陣陣拂過她的髮絲,她便這樣不知睡了多久。
草木薰香乘著風在殿中肆意蔓延,沈清沉睜著睡眼,順著香氣尋去,卻對上一張精緻臉龐。許段笙狹長的眼尾微微上翹,眼睫毛卻乖順地垂下,他故作震驚含笑望著。
看到他的沈清沉卻瞬間清醒,咬著牙在心中喊著「不行啊,那是原主的夫婿。」卻不知是話語從唇間遛走還是怎麼,許段笙皺起眉,將沈清沉的手按在自己胸脯上,「段笙是公主的,有何不可?」
「不不不…」她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最後索性是閉上了眼。她是知道自己尿性的,吃軟不吃硬,這樣的攻勢實在難以招架。她深知若是繼續盯著許段笙那雙勾人的眸,她定顧不上什麼「系統」什麼「原主」。
她只道是一聲「英雌難過美人關」,便閉眼入了許段笙。
聽著熱水滾沸聲與杯盞碰撞聲交響,她又緩緩睜眼,「公主請用茶。」茶盞被推到沈清沉面前,「決明子茶,味會有些苦,段笙也為公主備好了糕點。」他伸手去取僕人提著的食盒,放在小桌上,夾起一塊桂花糕,捧著手遞到沈清沉嘴邊,「伴以味甜的桂花糕,興許能好些。」
她看著許段笙眼底的閃爍,似是下一秒就能掐出水來,也怔怔地張開嘴,啖下茶水。
看著她咽下親手準備的茶與糕點,許段笙的眼尾更是上揚,粲然一笑,「公主歡喜就好。」
嘴角方要垂下,卻對上沈清沉的指腹,「多笑笑,不要再哭了,多好看的眼。」
第5章 神女案(四)
片刻歡愉,兩人相擁入眠。
「殿下,案子有新進展。」今日當值的是李崎,她十分識趣地壓低了音量。
「知道了。」一聲應承後,沈清沉輕輕推開許段笙摟在她腰處的手,看著沉睡的他深深嘆氣。
昨夜無數次的忍耐終是敗在他猛烈的撩撥攻勢下,「造孽啊…」
正想掀被子起身卻又被他摟了回去,「殿下總是早出晚歸的,不能再多陪陪段笙嗎。」他並沒有睜開眼,只是嘴裡含含糊糊地念著沈清沉的名字,手也未曾鬆開。
「別鬧,睡夠了今夜就回側房去吧。」沈清沉淡淡地回應,只是瞥了眼便起身梳妝更衣。她心裡清楚,片刻溫存不代表什麼。那些愛與承諾不是這樣流於表面的東西,至少在她心裡不是。
只是對於原主又似乎多一分內疚了。
穿來近十日,她也未曾明白原主靈魂去處。若是類比於人格分裂,她大可安慰自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心安理得地享受原主的一切。
可若不是呢?她不想再細想下去,輕拍幾下臉頰好讓自己清醒便推開房門,「走吧。」
眾人看著埋在神女院子裡的女屍,渾身戰慄。
「神女不是被抓起來了嗎?怎麼會?」
「是不是模仿犯罪?知道神女被抓便趁機將屍體埋在此處嫁禍神女?」
陳孝霖與李崎自顧自地攀談起來,兩人似是因為竹林女屍案熟絡許多。一旁的沈清沉卻一言不發,只是怔怔地看著。
「屍身後腦腫起,有較多的血跡黏在髮絲,相信…」張之儒檢查屍身後,抬頭向眾人匯報,卻對上沈清沉黯淡的目光。
「然後呢?」陳孝霖不停拍著他的背催促。
他看著沈清沉低垂的睫毛出神,透過清晨的微光,嬌嫩臉頰上細小的絨毛若隱若現,順著臉頰望她緊閉的朱唇,回過神又急忙挪開了眼,咽著口水答道:「呃。相信致命死因應當是被重物砸到頭部。」
「公主,可是身體有恙?」見沈清沉仍舊一言不發,李崎蹙眉伸手摸著她的額頭和臉頰。
聽著李崎說身體不適,張之儒也立刻起身想要給她把脈,她卻猛地眨眼,搖搖頭道:「沒有…沒事。」
「我上早八的天都沒這麼黑…」她心裡罵了無數次,一日兩日或許還能撐住,可自打穿越過來便日日如是。即使是她那原來健康的肉身也扛不住,更何況是這病弱之軀。她只是想趁機出神放鬆,可一晃的功夫,眾人便都圍了上來要替她查體,嚇得她直搖頭,嘴裡不停說著:「沒事,沒事。」
張之儒看著沈清沉微微凹陷的雙頰,將信將疑地又蹲下驗屍,眼神還不時偷瞄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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