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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味從房間裡迅速蔓延,「噦!」跟隨沈清沉不久,陳孝霖仍然未能習慣那陣臭氣。

房間一片狼藉,顯然死者與兇手曾經有過打鬥。那死者死狀慘烈,癱坐在床邊,頭顱緊緊依靠右手與少數幾處連著的血肉才勉強待在原處,一雙手都被割了下來,壓在一帖書信上。書信上的血跡早已凝固,相信死亡時間與老莊主相差不遠。

沈清沉上前取了那信,大部分的字跡均已被血浸透,難以辨認,唯獨是信頭上的任公子與右側署名上的徐少保相當顯眼。

「任公子?徐少保?徐俜?」

她將書信放下,又學著張之儒的姿勢,蹲下身去看屍體情況。

男人的頭顱稍稍粘連在脖頸處,傷口從脖子中間裂開,頸椎淺淺露出。

「怎麼樣了?」張之儒喚了衙差將屍身帶走,上樓與眾人匯合。

他的膝下血跡斑斑,雙手也只隨意沖刷了一番。

走上樓卻又見李崎順著陳孝霖的背,她的喉嚨不斷抽搐,偶爾還會吐出些什麼,即使胃中的晚膳已全然清空。

「又?」

「又。」李崎無奈地應。

一進門便見沈清沉歪著腦袋看那屍身的傷口,又將死者雙手細看,看完一邊又走到另一側看,抬頭恰巧碰上了張之儒的眼神。

「快來,別發呆。」她只一愣,又接著看雙手斷開處,切口處相當齊整,未有增生痕跡,「雙手應當是死後切下的,兇手應該相當記恨死者這雙手。」

張之儒習慣性將香囊遞給沈清沉,卻被她推開,「別擋著我。」

他嗔笑將香囊收回,隨即撩起衣袖,蹲下身先是探看那最明顯處的脖頸傷口,「這……多大仇。」

牆角的衣櫃也被噴濺的血染作赤色,他伸手往脖頸處探,觸及頸椎骨凹陷,「刀痕……」

「阿崎。」沈清沉將門口的李崎喚來,「這徐俜最近又在作何?」

李崎將頭低垂,而後機械般念出:「最近聽聞徐太保正在招收門生,只是這條件相當之神秘,無從得知。」

「?別是什麼殺人作入門券這種造孽的事。」沈清沉無奈長嘆,心中已然罵了無數次「這都什麼世道」。

這屍身死因顯而易見,張之儒也未有多花功夫,於是又關心起素衣男子案「找到了嗎?」

「找到什麼?」沈清沉不解。

「繩索與死者房間窗沿之間可有痕跡?」

「噢……沒有。」她嬉笑著搖頭,旋即又變作疑惑的神情,「啊?」

「啊~?」張之儒無奈地學著沈清沉的語氣搖頭道。

第13章 天外飛屍案(三)

素衣男子的房間窗戶已然開到盡頭,雖在這冬季顯得有些古怪,但硬要解釋也仍能說得通。可幾人在這窗邊仔細端詳,也沒能找到一些類似繩索與窗沿摩擦的痕跡。

沈清沉又環顧房間,房裡唯獨有四根房柱,卻未有橫樑,死者若是想在這吊死也實在是做不到。

那麼也就只剩下被人勒死丟下樓的可能了。

可偏偏今夜死者附近的房間都沒有人入住,若非是找掌柜要來鑰匙,是打不開其他房間門的。

一位蓄著胡的白髮老者佝僂著身,扶著扶梯徑直上了沈清沉樓上的房間。

眾人認得,那便是在羅莊見過的那位老者。

可他只向眾人匆匆瞥了眼,便轉身回屋。

沈清沉朝張之儒使了個眼色,「你跟他熟,你問。」

「?」

張之儒被李崎與陳孝霖架著半自願地來到老者房門前,咬著牙閉目做著思想準備。

可裡屋卻似等不及了,屋內突然傳出痛苦的呻吟聲,緊接著,是椅子落地聲。

「不妥!」沈清沉命李崎撞開了門,卻見那老人用繩索吊在房梁自縊,奄奄一息。

這客棧統共有三層,唯獨是老人所在的這一層靠近屋頂,才有了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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