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清猜到謝安然要發飆,所以才任由她先坐會,消消氣,等氣消完再解穴也不遲,「大概可能。」
黑粉也算粉絲。
管朗艱難的吞咽,「要不我們先送她回去?」
他立即吩咐師傅掉頭。
安凝清對管朗這幅小心翼翼,宛若宮中太監伺候主子時狗腿的樣子視而不見,「好啊。」
等到了門口,安凝清扶謝安然下車,確定她能好好站著,才解她的穴位,「謝謝,算我安凝清欠你一個人情。」
謝安然還沒來得及開口,安凝清已經像一隻兔子似的跳回窩,車門哐的關上,「你給我回來!!!」
車子逃也似的竄出去,一騎絕塵。
謝安然用力閉眼,啊啊啊,氣死她了。
可惡的女人,我和你勢不兩立。
安凝清聽不見,她老神在在的坐在車裡,一耳朵進一耳朵出。管朗還在叨叨叨,他要嚇死了,「你可千萬要伺候好這位祖宗,要不然她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你。」
這世界,難道還有皇權?
管朗繼續苦口婆心,「她隨便一句話,能讓你在娛樂圈混不下去,直接封殺,讓你無戲可拍,接不到任何通告,你可走點心吧。」
安凝清兩眼放光,「真的!!!」
管朗,「???」
怎麼回事,看上去好像還挺期待。
安凝清不想當戲子,她要繼續做回她的大夫,但她知道,這人肯定站在她的對立面,利益捆綁在一起時還好,一旦利益分配不均,就說不準了。她又坐回去,懶懶的靠著椅背,「開個玩笑,別當真。」
管朗輕拍了拍胸膛,「我這小心臟可受不得任何驚嚇,謝三小姐那邊我會幫你跟進,現在來說說你睡粉的事。」
安凝清疑惑,「你看我像成功睡粉了?」
管朗噎住。
昨天那些照片放出來的時候,他在心裡打好道歉草稿了,如果這事捶實了,就搞個直播,讓安凝清哭著和粉絲們道個歉。可那位粉是謝三小姐,「所以,她睡了你!!?」
安凝清似笑非笑。
管朗覺得謝三小姐那樣的女人肯定不會任安凝清壓,所以壓根也算不上睡粉,那他放心了。
安凝清用腳趾頭都知道他想什麼,無非是覺得自己能扒上謝安然大腿,比起睡粉,抱金主大腿,以後的戲路還不是安凝清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想得美。
她也懶得戳破他幻想。
只讓管朗將她送回到公寓,管朗還有事要叮囑她,就一路跟上樓,安凝清險些被他催眠。
進了屋,甩了鞋,家裡亂得沒眼看,安凝清差點窒息,但她累得要命,並不想收拾。
哪怕她把昨天喝的酒,吃得食物都吐掉了,但身體中毒還是會受到影響的,之前一路強撐,這會小臉發白,嘔吐感還在。安凝清挑了個能坐人的地方坐下,緩緩。
管朗還沒發現她的不對勁,真說得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