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
「嗯。」
想法很美好,安凝清卻躺著一動不動,頗有些消極怠工的意味在。她剛才通過腳步預估這五人的力量,至少都有在碼頭搬運的能力,對上一人,勉強能行,可要同時解決五個壯碩男子,難度不可謂不大。
最重要的是她包掉了。
銀針都在包裡面。
謝安然見她不動,忍不住催促她,「快啊,你先幫我咬。」
安凝清看了看她背對自己的手,那束縛她雙手的麻繩比她小指還要粗,她本能抗拒,有心想提醒這位三小姐,倉庫唯一的一個出口,正被那五個匪徒守株待兔的守住了,咬斷繩子跑不出去,還會被他們提防,下次再想跑難度會提升的,但到嘴的話就變成了,「我牙口不好,要不你幫我咬。」
「???」
大概是沒料到關鍵時候,這人比自己還龜毛。
謝安然罵罵咧咧的跳到安凝清背後,紆尊降貴的給她咬繩子,安凝清感受到對方靈活的舌尖在她手裡□□,濕漉漉,灼熱的呼吸打在她手心,帶著一股說不清的癢意,「啊呸呸。」
安凝清想笑,「三小姐明明可以事不關己,為何要跟來一起受罪?」
這群人最初的目標是她。
她想了一路,實在沒想明白自己得罪了哪路妖魔。
總不至於她演火一個角色,全世界都視她為擋路石?或是她在不知情時,擋了別人財路?
就以原身那點被榨乾的價值看,都不太像。
謝安然又垂下去頭繼續咬繩子,這繩結是死結,她咬了半天,結沒解開,吃了一嘴髒污,牙還疼,「我看見了,總不能當做沒看見。再說,我不是答應過要保護你。」
這人還怪好嘞。
她還來不及感慨,就聽到身後的人嘶了聲,像吃火鍋時不小心被燙到的樣子,謝安然的腦袋從她身後探過來了,「快,我嘴出血了,你幫我吹吹。」
安凝清一回頭,溫熱的唇瓣擦著她臉頰過去了。
兩人頓住了。
謝安然渾身不自在,結果一抬眼發現安凝清眼裡坦蕩蕩,一臉專注的檢查她的口腔,「牙齦出血了而已,你自己舔舔會止血。」
「那,還要咬嗎?」
「別咬了,現在就算你咬斷繩子,他們進來發現繩子散了會重新給我們綁上,到時候想跑更麻煩。」不如靜觀其變。
謝安然試著站起身來,蹦跳幾下,還沒來得及把這倉庫的格局看完,那扇門推開了。五個人魚貫入內,他們手裡扛了專用的機器設備。
「喲,看來兩位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