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惴惴不安的陪著季陽度過了他最難搞時光,短短五分鐘,像過去了半個世紀那麼久。
「好了。」
「呼。」
所有人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季陽暢汗淋漓,仿佛脫下了一層皮。
安凝清收針,然後有條不紊的做清洗工作,淡定的仿佛只處理了一件小事。
鹿路大喘了口氣,他拍了拍胸,「季哥,你剛剛那樣子挺嚇人的,額上青筋都暴起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還痛嗎?」
季陽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不過考慮到在直播,網友們肯定也等著他的反饋,他準備待會就說自己好多了,於是艱難的爬起身來,開始穿衣服,然後下床後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腰,他驚奇的咦了一聲,「我這腰板好像鬆快多了。」
安凝清見他動作越來越大,甚至開始打拳,她眼角抽搐了下,忍不住出聲打斷,「季哥,如果你不想你腰廢了的話,最好不要再打這套拳了。」
這套拳拳法太剛勁,太猛,不再適合季陽了。
季陽尷尬的僵在那,立即收回拳頭,像個聽話的小學生,「好好,哈哈我就是想試試,安安你這套針法真的太厲害,我覺得我現在輕鬆的可以打死一頭牛。」
安凝清,「……」
簡直不要太誇張了。
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問了節目組能不能上樓休息。
今天一天熱度夠勁爆的了,導演大發慈悲沒再繼續折騰她們,手一揮就放人了。
安凝清和席靜雅上了樓,房間裡也有攝像頭,席靜雅用衣服將其蓋住,她伸手拿起那一罐擺在桌上的藥膏,「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安凝清回頭看了她一眼,「對。」
席靜雅一顆懸了大半天的心終於放下了,她沮喪道,「我還以為我遮掩的很好。」
人受傷了,再遮掩都會露出馬腳來,更何況,安凝清是個習慣性注意身體動作的人,人會嘴硬,但肢體不會,肢體能反應出人最真實的情況。
席靜雅穿著打扮和安凝清差不多,幾乎是長裙包裹,她是習慣,是幾十年的養成導致的,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而席靜雅是為遮掩。
姜甜和陳澄打扮就很洋氣,和她們兩個老古板完全不同的風格。
難得見到一個和自己穿著差不多的人,總是會好奇的,她這一好奇就看出了不少問題,尤其是席靜雅遮掩的手段也不高明。
「這個塗在身上可以讓你舒服一些。」
「三小姐真的用過?」
安凝清怔了下,不免又想起謝安然在島上忍痛的那一段時間,為得就是最後制服自己,親一下。
她突然臉頰發燙,飛快將桌上的藥膏遞過去,席靜雅這次接了,原來真是為她準備的,她清冷的眉眼變得溫和,「謝謝。」
然後就聽到安凝清說,「她之前學了一段時間散打,身上到處都是傷,所以我就給她弄了這麼一罐藥膏,每天塗抹,得用力揉開揉到手心發燙,我問她效果,她說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