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癢,我快要癢死了。」
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姜甜脖子上那紅點迅速漲大,現已腫得像個饅頭似的鼓起來了,被咬的那一圈皮膚有些黑,看上去就挺嚇人的。
【臥槽,看得我渾身都癢起來了。】
【別撓了別撓了,那塊皮膚都要被撓爛了。】
【我怎麼覺得她好像是被蜈蚣咬的,有些蜈蚣特別毒的。】
【同樣是帳篷,安姐那邊是歲月靜好、好夢連連,輪到我們雅雅這邊,帳篷的使用權還沒享受到呢,就已經驚慌失措、手忙腳亂,這對比也太慘烈了吧。】
【安安她在帳篷里和外面都撒了草藥的,起到了防蟲作用,我記得裡面有艾草,還有一種臭草。】
席靜雅忽然提議,「我們去找安安吧。」
姜甜現在已經不光覺得脖子癢,她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癢,越撓越火大,這鬼地方,吃不飽也就算了,居然連一隻小小的蟲子也欺負她,「什麼!?」
「安安肯定能看出你被什麼東西咬的,她能給你治好。」
「雅姐,你是想讓我們去送人頭嗎?」
席靜雅怔住。
姜甜皺著眉又說,「你忘了今天淘汰掉的倪浩了,現在還不知道他是怎麼被淘汰的,萬一是安凝清和其他人連手把倪浩淘汰的,我們過去找她,就是千里送人頭。」
席靜雅覺得安凝清不會,但她沒再開口,任由姜甜把脖子撓出血,「那你還睡嗎?」
姜甜都不清楚自己把那蟲子丟哪,一想到有蟲子在帳篷里爬來爬去,她汗毛都豎起來了,「我不睡了,我根本睡不著,雅姐你去睡吧,我在這裡守夜。」
席靜雅點頭,她掏出自己還剩下一點的驅蚊劑,又在帳篷角落裡噴了噴,對著自己身上噴了兩下,然後拿出夜燈照著帳篷檢查了一遍,沒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她才捲縮身體躺下,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如果她今晚上也像姜甜那樣被咬的話。
她就去找安凝清。
到時候姜甜如果不願意,她們也許可以分道揚鑣了。
而淘汰了自己隊友的季陽,這會正在倚著樹幹睡大覺,呼嚕聲震耳發聵,甚至透過屏幕傳到網友們的耳朵里,看到他沒心沒肺的樣子,被淘汰的倪浩氣得差點把手機給捏碎。
他的五百萬啊。
居然葬送在這樣的人手裡面。
陳澄和趙輝兩人還在火堆旁閒聊,陳澄倒有個小毯子,和鹿路牌小毯子差不多,顏色不同,但她躺下試過了,裹著毯子睡根本睡不好覺的,地面咯人,「輝哥,你說倪浩是怎麼被淘汰的?」
趙輝畢竟是常駐嘉賓,經驗比新人要多,「大概是另外兩組連手把他淘汰,季陽要麼是和安凝清她們連手了,要麼就是僥倖從她們手中跑掉,但沒關係,不管她們是連手還是落單,接下來就輪到我們出手了。」
陳澄一想到席靜雅和安凝清的關係,也覺得兩組人連手的可能性是最高的,「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她們有四個人,肯定會先淘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