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獸醫想了想,最後豎了大拇指。
麻醉起了效果後,安凝清就穿上了白大褂子,認真幹活了。男獸醫在一旁打下手,時刻關注著狗子的呼吸和心率等問題。
兩人第一次合作,倒也算默契。
安凝清手術沒花太長時間,她先把長歪的骨頭掰正,隨後注入了一種膏藥,看上去黑漆漆的,像黑泥一樣,「這東西能起什麼效果?」
「暫時還不清楚,看它的造化了。」
「???」
把傷口縫合上後,一場手術就告一段落。
安凝清將狗的後續保養問題交給了獸醫,各人各司其職,她衣服還沒脫,秦詢已經站在她面前了,「小姐,大少爺他讓你去見他一面。」
安凝清驚了,「他想通了?」
不對不對。
就謝宣澤那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不可能會在這麼短時間內想通,除非是有求於她。
但他的驕傲和自尊都快折斷了,也沒見他開口說個『求』字。
秦詢一言難盡,「小姐你去了就知道了。」
病人的『住院部』離她的工作室也就幾步路,不遠,所以安凝著白大褂出現在謝宣澤房間門口時,就聽到了隔壁勁爆而激情的動靜。
咚咚咚的,那聲音仿佛踩在她的心口,一時間血液都要跟著澎湃和燃燒起來了,除此之外還有鹿路激昂的歌聲。
不過就是有點廢耳膜。
安凝清,「……」
秦旭憋了半天,「鹿少爺他很活潑好動,到了這個時間點就會在房間裡開……個人狂歡派對,他還想邀請大少爺一起。」
這簡直是踩著某人的痛楚蹦躂。
安凝清推開門,謝宣澤要死不活的朝她看了眼,很快就收回視線,「我承認,你折磨人的手段的確有些高明。」
咚咚咚咚的喧鬧聲從隔壁清晰的傳了過來。
安凝清甚至有一種這間屋子都在顫動的感覺,這『住院』屋建造的比較急,隔音效果也就一般,他倒是從來沒想過鹿路的破壞性居然這麼強大。
謝宣澤現在頭痛、喉嚨痛,耳膜都嗡嗡嗡的響著,他手術剛醒來那會都沒覺得這麼難受,他聲音沙啞,卻依舊氣急敗壞道,「讓我隔壁那個蛇精病滾遠點。」
鹿路好像聽見了隔壁友人的聲音,他推開窗朝旁邊也開著的窗子吼,「什麼,你剛剛是不是在叫我,我好像聽到你說我唉,你是要過來和我一起跳舞嗎?或者你跳我唱也行。」
「你別害羞,喊一聲鹿哥哥,我就帶你玩。」
「如果你實在不想喊,就吱一聲,不還是兩聲好了,到時候我讓安姐放你過來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