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覺得我胸口這裡好像不太舒服,看見你的時候,它跳得特別快,你要不要替我看看我到底哪出問題了?」謝安然大大咧咧的坐在她面前,大半個身都探過去了。就差在臉上寫——快摸我,這三個字了。
「你怎麼來了?」
謝安然捂住安凝清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醫生你感覺到了嗎?」
安凝清手掌心下感受到了某種律動,這種情況她也曾有過,她靜靜的感受了片刻,兩人的心跳在某一剎那同頻了。
助理看天,看地,偶爾視線又偷瞄到那兩個撒狗糧都不分場合的狗情侶身上。
更離譜的事,安凝清還是那副替別人看病時的嚴謹態度。
這是在調情吧!
安凝清聽了會,又仔細的瞧了瞧謝安然的臉色,她收回手,「的確該給你看看。」
說完,她就拿起筆,刷刷的在紙上寫方子,字很漂亮,但連在一起,謝安然完全看不懂,她歪頭看了半天,「不是,你還真給我寫方子,這上面寫了什麼?」
「給你調理身體用。」
之前謝安然三餐不定,睡眠都沒辦法得到保證,安凝清也就不急著給她調理了。現下,謝安然所掛念的人都平安,正是調理的最佳時間。
謝安然抗拒道,「我臉上的疤都快好了,就不用喝這玩意了吧。」
中藥又不是什麼好喝的飲料。
「我會讓秦叔早晚給你備好,飯後喝,我會監督你的。」
前面暗示性的話讓謝安然開心,雖然兩人沒有明確說過同居這類的話題,但安凝清在衣櫃裡給她備了睡衣和生活用品……
怎麼不叫人歡喜呢。
但聽到安凝清後面的話,謝安然氣鼓鼓,「清清,你這浪漫過敏的女人,真是要氣死我了。」
生氣了!?
一點也不像。
安凝清將方子交給了助理,「幫三小姐取藥,不用煎,回去後我會讓秦叔給你現煎。」
助理立即拿著藥方去了,但看了半天沒看不明白,這藥說是調理身體的,好像也沒錯,畢竟白朮、黨參這些都算得上補氣血的藥,但又開出了連翹、黃連這些解毒的藥……
總之,他沒看懂。
謝安然當然不是真生氣,走時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她還用指尖勾住了安凝清的手指,勾了好幾次才成功,「我們的關係從第一天起全世界都知道,牽手是愛侶之間每日增進感情必備事件之一。」
她說,安凝清就認真聽著。
謝安然見縫插針,十指緊扣著,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去到了食堂。食堂最初還沒幾個人注意到自家小老闆大駕光臨了,大家都埋頭苦幹,或者一群人交流遇見的奇葩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