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病人都是各有各的病痛,女性婦科問題也分很多種,索性安凝清過去專門為貴婦人們看病,也算見識之廣,處理起來遊刃有餘。
倒是那剛成年的女孩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以至於謝安然下班回來時,她還在走神,「怎麼了?」
安凝清也是因過去固有的思維,等到了家裡她才回過神,依照她推測的話,女孩第一胎應該是在未成年時發生的。
她將女孩的事和謝安然提了一嘴,謝安然見怪不怪,這種事她過去經常見,她身邊的同學中就有十幾歲和男性發生關係,不小心懷孕的,但因為年紀小,鬧得退了學,之後肯定會被父母帶著去墮胎,然後重新開始,「你是擔心她堅持把孩子打掉,以後會後悔?」
安凝清也說不清楚,「也許吧。」
因年少無知而懊悔的人不是沒有。
更何況這女孩才十八歲,花季一般的年齡,在遇到岔路時,安凝清自然希望她能選一條爭取的路,但究竟是什麼路,還得她自己來走。
謝安然見不得她這樣為了別的女人煩惱的,捏了捏她的臉,「你要真這麼閒的話,要不我們也生個孩子來玩玩。」
「???」
「我看你好像很喜歡孩子。」
「!!?」
到底從哪看出來的?
安凝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小孩,小孩這樣的存在大概和加勒比差不多,安凝清一想到那隻白貓所過之處留存毛毛,而且那些毛毛會沾染到衣服,飄到桌上,甚至落進杯子裡……
尤其是謝安然還喜歡抱著它,抱完它之後再來抱自己。
總之,養一隻毛孩子好像給自己找了不少事做。
偏偏安凝清還忙得很,於是大部分事都落在了秦叔身上,養孩子大概就不能拜託給別人了吧,思緒飄得有點遠,安凝清及時拽回自己亂飛的思緒,突然意識到一個嚴肅的醫學問題,「兩個女人怎麼生孩子?」
她眼睛微眯起,「還是三小姐想要違背之前我們的約定,和男人——」
看,緊張了緊張了。
她終於開始緊張了她了。
謝安然很吃這一套,心裡美滋滋的樂開了花,誰讓兩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還有種不真實感,她稀罕的把人拉到身旁,「清清,你好歹是個醫生,就沒想過用什麼法子可以讓兩個女人生下孩子?」
「找什麼臭男人,我又不喜歡,而且你是醫生,你得想想怎麼解決這難題。」
安凝清罕見的怔住了,她還真沒思考過這問題,畢竟上一世,女子和女子的事少見,自然就不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