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的回到臥室,才發現安凝清早睡著了,手裡還拿著一本敞開的本,筆都掉地上去了。
謝安然小心翼翼抽出來,準備給她擺到椅子上去,不經意瞥了下,才驚覺這是一本針法說明,不過每次看安凝清的字,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韻感。
她大致翻了翻,針對不同的病症,安凝清在上面羅列了好幾種不同解法,其中針灸插入什麼穴位都寫的一清二楚,哪怕像她這樣的小白都能看出安凝清的用心良苦。
這是要將針法傳授給那三個學生?
謝安然將筆記給她放好,去浴室暖了下身後才鑽進她們的被窩,可能是她剛沖了個熱水澡,身體暖和,她一躺下,身側的人就很自動的挪了過來。
……
謝安然去公司,在電梯間遇到兩位平時連股東大會都不露臉的叔伯,她好奇的看了眼外面的天,然後還是禮貌的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不準備開口了。
這群老鬼平日裡打什麼主意,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但彼此見面時還要揣著明白裝胡塗。
虛偽啊。
「然然。」
「???」
謝安然雞皮疙瘩都被他們喊出來了,平日裡他們都是大聲吼她全名,實在氣不過還會罵她小兔崽子,難得幾個關係好的叔伯都只會喊她一聲侄女,再對上這兩人殷勤笑容* ,簡直就像要偷雞的狐狸,她忍不住疑惑,「謝氏今天股份跌停了?」
「啊呸呸呸。」
「你這孩子真是,童言無忌,哪有你這樣自己詛咒自己家的。」
「那你們兩個今天來公司是為了?」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三人在辦公室里你看我,我看你,謝安然看了一眼手錶,「時間有限,你們要是不說,我可就出門了。」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開口,「別啊,然然,咱們都一家人。」
謝安然立即打斷他們,「我接任謝氏那會,你們可沒把我當一家人。」
氣氛一下就尷尬了。
「呵呵,那都是過去的事,翻篇了翻篇了。」
「哎呀我直說了,我想讓你幫我們引薦一下安醫生。」
謝安然總算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她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們兩,「想見我老婆?我老婆平時很忙很忙,連我要見她都需要時間預約的,我為什麼要帶上你們這兩個老燈泡。」
老燈泡兩人組,「……」
一口老血差點哽在喉嚨口。
要換做平時他們早拍桌子叫罵,但這會,兩人嘆氣,「然然,不瞞你說,當時你接管謝氏的時候,傅朗盛那個老陰比還想從我們這裡高價回購股份,你應該很清楚我們手中的占股對於公司有多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