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醫生,你沒事吧。」
安凝清熟練的給自己扎了一針,剛剛手指還在滴答著流血,不過很快血就止住,「幫我拿止血、算了,給我酒精、棉簽和——」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兩位實習護士給一邊一個扶住。
「安醫生,你快跟我們去包紮,你流了好多血。」
「是啊,而且一隻手怎麼弄,我們技術也不賴的,別總是搶我們的活。」
「……你們說得是。」
謝安然在門外一直等啊等,再打電話時,發現安凝清的手機居然關機,不用想肯定是又被什麼事給絆住了腳,很多時候謝安然都拿她沒轍。
旁邊一個人正在接電話,「爸,你都不知道剛剛多可怕,有個神經病拿著刀亂砍人,沒沒,我沒事,是個醫生,好像還挺出名。」
謝安然手指微蜷,她在電梯裡再次撥了安凝清的電話。
「聽說醫生被捅了一刀。」
哐當。
手機滑落。
謝安然蹲地上撿手機,抓了好幾次才抓住。
等電梯門一開,她風一樣衝出去。
「清清。」
「安凝清。」
「安醫生呢。」
謝安然見人就問,被問的人都一臉懵,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安醫生是誰,還是有個認識她的女孩小聲說,「安醫生受了傷,被扶著去——」包紮。
她話還未說完,謝安然已經跑了。
「安醫生,你看我這縫針技術過關了嗎?」
「手藝不錯。」
護士長輕笑,「肯定不能和安醫生你的手藝比了,所以我一直很好奇,還有安醫生你不會的事嗎?」這手藝也練了幾十年了,不過和安凝清的比起來,略遜一籌,她故意找話題,就為轉移安凝清的注意力。
「有。」
「是什麼?」
「世間有一種致命毒,我不會解。」
安凝清垂眸,思緒一下回到師傅離開的那天。
等到謝安然終於找到她時,就看見這人一副快哭得模樣,護士長已經縫好了,她朝謝安然微微頷首,然後走時帶上門,將空間留給這對小妻妻。
謝安然走過去,將人用力的摟進懷裡。
「安凝清,你是要嚇死我。」
「嗯?」
安凝清舉了舉自己已經縫好的手背,「兩周假期可以延長到一個月,開不開心?」
雖然很期盼這人能閒下來,但因為受傷才不得不休假,讓謝安然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看著那道有十公分的傷,「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