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沒人敢議論,都很麻木的。徐遠洲脫下了換上的衣服,轉身又沿著牆角翻進了荔香園,沿著一顆棗松上了側房屋頂,爬著沒動。
院內悽厲的嚎叫越發強烈。大夫人和尚行之再說著什麼。徐遠洲只能揣摩他們口型。突然有人闖進來,徐遠洲認出是侍衛長尚岳,尚岳在尚行之耳邊說了什麼,尚行之匆匆帶著許多侍衛離開。
尚行之一離開,徐遠洲就輕鬆很多,他便越發靠近,又順著樹下來,剛想走近,尚行之再次回來,對著大夫人道:「那群喪屍已經快突破了東南門,東南一方缺器械。」
「我的兒,他們定然是衝著景兒來的。」大夫人道,衝著一個戰戰兢兢的大夫招手,「去,去給世子夫人下碗催產藥。」
「催產藥沒用。」那個大夫哭喪著臉,「只能剖腹。」
「你敢!」尚行之突然發瘋,提刀要砍,被攔住。大夫人道:「我的兒,你別動怒,這裡交給我,你去休息。」
尚行之捂著臉卻沒走,不住地顫抖著。
屋內的嘶吼聲越發強烈,又兩個侍女臉色蒼白的出來,臉上有傷口,接著其中一個突然朝一邊的大夫撕咬,被侍衛攔住,頭顱滾落下來。
其中一個大夫實在是受不住了,大聲吼著:「世子,你這是倒行逆施,逆天而行,世子夫人已經死了啊啊啊啊!就算生下來…——」這個大夫話沒說完,人頭再次落地。而另外兩個大夫跪地求饒,臉色慘白如紙。
尚行之瘋了一般,抓住那兩個大夫,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我要母子平安!」他形狀癲狂,大夫人從背後抱住他,「會的,景兒吉人自有天相,是我們王府的吉星,會平安的。」大夫人隻字不提世子夫人,對著身邊的老嬤嬤使了眼色,那個嬤嬤扶起了兩個大夫,「老奴陪兩位大夫進去——」
兩個大夫視死如歸的進去了。
大夫人又說:「我的兒,快去休息,女人生孩子是過鬼門關,估摸著這一夜有的熬。娘替你在這看著。」大夫人勸走了尚行之,「兒啊,那張婕在前院等你,去敷衍敷衍。我們如今用得著張家,說話和軟些。去吧。」
尚行之走了一會兒,大夫人又等了半個時辰,裡面仍舊哀嚎,她不耐煩的嘆息,招來嬤嬤讓她看著,自己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