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低笑太危險,夏遂安汗毛都要豎起來:「怎麼會呢,老公家裡最安全,別人又進不來。」
「就算有別人進來,老公也會保護我。」
穆延宜又笑了一聲,說他貧嘴,又說:「是我們的家。」
夏遂安就去親他的喉結,身後遊戲界面早已經變成了灰色,郭星看他掛機,在耳麥里大聲喊他的名字,透過耳麥隱約傳出來。
夏遂安沒有理,一頓飽飯和頓頓飽飯他還是分得清楚,工作就要有工作的態度。
他的聲音卻被穆延宜聽見,他面色如常的問:「在和朋友玩遊戲嗎?」
「郭星。」夏遂安說:「我說過他,老公還記不記得。」
穆延宜不會記住不相關的人,現在他目光喑啞帶著克制,低頭吻在那雙喋喋不休說著別人名字的唇。
隨手扯下的領帶被扔在床上,夏遂安哼了幾聲,說太重了,伸手要去抱住金主,企圖讓不斷晃蕩的身體找到一個可以支撐的浮點:「老公今天回來好早。」
「想早點見到金金。」穆延宜指腹按在讓腳踝上的紅色小痣上:「結果金金卻在打遊戲。」
「因為是老公送給我的..禮物啊。」夏遂安被頂得說話斷斷續續,他不占理,聲音倒是理直氣壯,只不過工作越發的討好:「老公送的..我當然好喜歡好喜歡..」
「怎麼別的不見得那樣喜歡?」
「別的也喜歡,老公送的都最...最最喜歡。」
「還喜歡什麼?」
「錢,老公努力賺錢給我花,小麻雀只要呆在籠子裡就好啦..那句成語叫什麼..」
夏遂安眩暈的腦袋在旋轉的天花板中想起來了:「..金屋藏嬌。」
穆延宜眉眼輪廓柔和半分,揶揄道:「好一個嬌嬌。」
簡直是沒理也要占上三分,穆延宜慢下來,忽輕忽重的來一下,就讓懷裡的小朋友拱起了腰,顧不上時間說那些沒有道理的話。
...
這一通折騰到了凌晨才消停下來,最開始還在喋喋不休的夏遂安已經沒力氣說話,他的腿在發抖,胳膊掛在穆延宜的脖頸上,被穆延宜抱在懷裡,過了一會,渙散的思緒總算清醒了些。
「老公..不要了..」他努力抬了抬腿,滿臉抗拒的去推穆延宜,沒推動本分,反而摸到了壁壘分明的腹肌。
手感不錯,夏遂安擺著個抗拒的表情又多摸了兩把。
穆延宜調侃:「前不久不是還說要懷孕嗎?」
「我是男生。」夏遂安掙扎了下,實在沒力氣,又躺平擺爛:「男生怎麼可能懷孕。」
「是嗎?」穆延宜把手覆蓋在夏遂安微鼓的小腹:「我看未必。」
夏遂安打了個哈切,沖他笑,露出兩顆略尖些的犬牙:「懷孕就不能做了,現在是冷靜期,老公帶我去洗澡。」
穆延宜看著愈髮漂亮的小朋友,心裡癢意更甚,抱著夏遂安進了浴室,許久都沒有出來。
折騰了大半宿,第二天夏遂安醒的時候渾身酸痛,暗罵努力的結果竟然是他的屁股遭了罪。
真是有人的越努力越幸運,到了他這裡反倒成了越努力越不幸。
他真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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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正式進入了夏天,陽光透過玻璃斜斜灑在地板上,臥室開了空調,被調到了很舒適的溫度,夏遂安冬天嫌棄冷,夏天又開始嫌棄熱,睡覺的時候總是喜歡踢被,卻還記得搶穆延宜的那一角蓋在自己的肚子和腳上。
他睡得香甜舒服,結果卻害得穆延宜頂著八月份的炎熱夏天感冒了。
夏遂安完全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還要很嫌棄老闆果然是年紀大了,身體素質也差。
他不去靠近穆延宜了,怕自己也會被他傳染,穆延宜嘴裡說他是個忘恩負義的小壞蛋,回家的次數卻變少,一連住在公司將近有一個星期。
穆延宜住在公司,他們的交流也變少,幾天下來他們的對話框裡大半都是夏遂安再說,金主的回覆也只有寥寥幾句。
夏遂安頓時有了危機感,連看了兩天那本【三句話讓男人為我花錢】的書,他現在有種穆延宜感冒好了就要回家把他掃地出門的感覺。
太恐怖了,夏遂安的攻略進度條才剛剛有了一點點的起色,現在又一下子回到了原地。
他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很危險,在打遊戲死了的功夫立刻馬上拍了一張腿照給穆延宜發過去。
【剛才腿被磕到了,好疼哦QAQ】
【好想你,老公什麼時候回家[小貓探頭.gpg]】
消息石沉大海,穆延宜半個小時之後才恢復,說:【剛才在忙,有很疼嗎?】
消息發過來的時候夏遂安已經點了郭星的遊戲邀請,手機在桌子上震動兩聲,他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