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今天開始已經算正式錄播了嗎?給錢的那種?」
他說到第一句話時穆延宜就已經知道下半句,聞言含笑點頭,「嗯。」
——笑死,夫夫蒙起被子討論錢是吧
——我們老闆是這樣的,資本主義重拳出擊。
——這個吻好帶感啊,誰懂,誰懂!
錢賺來得太容易,夏遂安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放在了直播間上,聽到穆延宜肯定後心滿意足地又去親他。
被吻氣息碎亂,房間裡多了些情慾,最後是穆延宜克制地停下,抬眼瞥見角落裡的攝像頭,把小朋友按在了自己的懷裡緩緩平息。
直播間裡的人數逐漸飆升,在兩人親吻的時間觀看人數達到十萬人。
——原來關攝像頭就是要做這種事!
——很糟糕,我覺得再繼續直播間要被封了。
——愣著幹嘛繼續啊!我們手機有電!!!
——我去這個房間這麼勁爆??
夏遂安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動作已經直播在十萬人的面前,他是在第二天前往拍攝場地的車裡看見的熱搜。
【#我們的戀愛與婚姻開播第一天熱吻】
【#我們的戀愛與婚姻攝像頭被關】
夏遂安看見這樣的詞條大腦宕機,隱約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點進去發現視頻裡面不是別人,剛好是他自己。
他腦袋裡突然浮現出三個大大的字——完蛋了。
怎麼會這樣呢,沒人告訴他昨天已經拍攝了,也沒有人告訴他房間內還會有攝像頭,這完全是在窺探他的隱私。
可是夏遂安轉頭想想,他好像是把自己的私下生活放在了屏幕下,相當於出賣了隱私換了很多錢。
講不出來道理,他只能拽了拽穆延宜的衣袖,控訴,「老公怎麼不告訴我在直播。」
穆延宜把小朋友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昨天在車上不是說了嗎?」
說了嗎?夏遂安想了半天,最後才隱約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那時候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怎麼會有耳朵去聽別人說了什麼。
不怪他。
車開了兩個多小時,從市區駛到郊區的一片村莊,說是村莊,還是能看見些比較現代化的設施,比如隨處可見的攝像機位,比如村莊不像村莊,更像是一座生活化的莊園。
夏遂安下了車,他們這輛車開得慢,倒數第二個到,到的時候村子前已經到了兩組。一組看起來是一對三十左右的夫夫,另一組更年輕一點,看起來比夏遂安打不了幾歲。
其中一組中長相俊美的男人夏遂安在很多電影裡見過,聽說是個演技很厲害的影帝,叫宋卿。
他記得這個名字是因為某次和穆延宜看外國電影,他是裡面唯一一個黃種人。
想想應該是很厲害的人。
正想著,宋卿目光看過來,像是發現夏遂安再看他,對夏遂安勾了勾唇。
很奇怪的人,見到誰都要笑一笑,夏遂安在心裡給影帝打了一個叉。
穆延宜察覺到宋卿看過來的視線,上前一步,牽住了夏遂安的手。
最後一組還沒有來,導演提出在場的六個人做自我介紹相互熟悉。
前面的人都說了自己的名字,職業,愛好,除了宋卿和他的愛人都是演員,另一對是界內知名導演和電視主持人。
到了穆延宜這裡,只有簡潔的名字和職業,但在場的眾人沒人不知道他,他們來到這裡或多或少總是為了一個目的,擁有更多的曝光,得到更多的資本投資。
可他們面前的穆延宜本身就是資本。這是公眾人物和企業家之間不能跨越的溝壑。
夏遂安也說了自己的名字,又想了想要怎樣介紹自己的職業。
被包養後轉正的情人算什麼職業呢?他來的時候沒有想到還要介紹這個。
穆延宜沒有讓他有這樣的煩惱,在他說完名字後單方面用行動宣告這場無聊的自我介紹結束,他問夏遂安:「餓了嗎?」
早上起來很早,夏遂安沒胃口吃早飯,現在這樣說才感覺到餓,對穆延宜點了點頭,「什麼時候開飯,好餓啊老公。」
導演在旁邊說:「要等最後一組嘉賓到了,咱們一會有大餐,小夏再忍一忍,當做減肥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