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還未等余悅開口說什麼,韓清莜拿起自己的包一言不發從她身邊擦身而過,離開了餐廳。
對於把自己事情攪得一團糟的人,韓清莜表示現在不想看見。她總是這樣風風火火的做事情不考慮後果,雖然是為了自己,可不代表自己一定要領她的情。
見韓清莜離開時臉上表情不對,余悅知道自己肯定又做錯了什麼,碰巧看了一眼餐桌上一口未動的牛排,皺起眉頭咬了一下唇沉默了一秒鐘,趕緊跟了上去。
另一邊的韓清莜已經上了電梯準備離開。剛上電梯她便疲憊向後依靠在冰冷的電梯內部,緩緩閉上的眼睛。
這一次婚約沒能解決,又惹怒了趙信陽,現如今已經撕破了臉皮,她不知道下一次他會有如何手段對付她韓家。
如今爺爺還在醫院一直昏迷未醒,自己父親體弱多病這麼多年從未管理公司的事情。因為那一張照片他趙家已經明里暗裡在向自己施壓,卻也不說婚約之事,那架勢分明是衝著她韓家公司去的。
這一樁接著一樁的煩心事讓韓清莜心焦力竭,整夜睡不著覺。再這樣下去,她只能依靠藥物幫助睡眠了。
「叮」幾分鐘後,電梯門緩緩打開,韓清莜聽見聲音,睜開疲憊的眼睛看著外面冷清的卻裝修豪華的大廳,緩緩站直了身體,走出了電梯。最後開上自己的車離開了。
等余悅坐著電梯下來,大廳里早已經空無一人,哪裡還有韓清莜的身影。
——嘖!
余悅看著幾個在前台的幾個工作人員,撇了撇嘴獨自去了地下停車場騎上自己的賽摩也離開了。
許是心裡氣憤,余悅戴著頭盔全副武裝在馬路上飛馳,不知不覺速度比平時快許多,不一會兒就見著了那熟悉的車輛。余悅本想著假裝沒有看見,腦海中卻不由自主閃過韓清莜離開時那落寞的神情。
遲疑了一秒,她加快了速度緩緩貼近,不一會兒便把韓清莜的車逼停在了路邊。
透過前車窗玻璃看著面前的人,韓清莜有些煩躁的皺起了眉頭。她不明白這個人怎麼一直都抓著自己不放。原本她們也沒有什麼交集,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微微嘆了一口氣,韓清莜知道如果自己不下車,那人一定會沒完沒了糾纏自己。
伸手打開車門,韓清莜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折皺的白色襯衣,這才向著某人的方向走去。
「余小姐,我記得當初我說得很清楚,咱們之間好像沒有必要接觸得如此平繁,而且你不也說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言語之間都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余悅看著她一臉冷漠的模樣,完全沒有理會,自顧自的下車牽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車方向帶。
「你……」韓清莜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下一秒自己就被強行塞了一頂帥氣的頭盔。黑白相間的圖案,入手輕盈,質感一般,不用看也知道價格不菲。
不過……
韓清莜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几公分的人,眼中充滿疑惑。
她這是準備幹嘛?
「上車」由不得她拒絕,余悅說著邁開大長腿坐在了摩托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無聲的邀請。
韓清莜:「……」
她可以拒絕嗎?
自己一百多萬的車開著挺好的,相比之下至少安全。
「怎麼,難不成你還害怕不成」余悅挑眉看著她,語氣明晃晃的都是鄙視。
她這明顯就是激將法。
韓清莜無聲的看著自己眼前人,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只能呆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到底想如何?」最後只是輕飄飄的拋出來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帶你去個地方」余悅帶好頭盔,轉過頭沖她一笑,路邊昏黃的燈傾斜而下,笑靨如花。
韓清莜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一下,僅僅一瞬間,讓她來不及去感受。
「怎麼,韓總這是不敢?」見她沒有一點動靜,余悅眼角笑意不變,繼續盯著她趁熱打鐵,臉上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色。
寂靜——死潭一般的寂靜,氣氛安謐讓人心裡發毛。余悅耐心的等著她的回答,沒有開口催促。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余悅才見她輕輕嘆了口氣,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看樣子是叫人過來開車。隨後單手抱著手中的頭盔,邁著步子向她走來。
余悅瞧見著她臉上一副不情願的神情,臉上笑容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