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韓清莜的房間裡。
已經處理好自己的韓清莜身穿一身冰絲睡衣坐在自己沙發上,雙腿很自然的翹起二郎腿。目光淡淡看了旁邊的女孩,然後目光移動到她的正對面,一條純正血統的德國牧羊犬正豎起耳朵警覺的盯著面前的女孩。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過了一會兒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說說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然後接下來就是一陣寂靜,沒有得到回應的韓清莜有些不明所以,轉過頭向女孩的位置看了過去,待察覺到她目光所聚集的地方,不耐煩的又叫了一聲,這是這一次多少帶著點火氣。
「余小姐?……余悅!」
這一下一直在神遊的余悅終於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把目光看向上移動,像被一個拆穿的偷窺者,有些不知所措卻還在保持鎮定:「啊?額……呃……你在叫我嗎?」
看她回過神,韓清莜把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臉上表情淡淡:「余小姐一直都是這麼沒有禮貌嗎?」
知道為自己辯解也沒有什麼用,余悅抿了抿咬咬牙大大方方道了歉:「……不好意思」畢竟自己盯著她看,不管什麼原因都是事實。
某人「勾肩搭背」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不想和她計較這麼多,韓清莜直接開門見山沒有一絲猶豫:「所以你大半夜不睡覺過來是為了什麼」
「自然有事,只是你沒接電話情況緊急我就只能找過來了」
「那余小姐為什麼不走正門,為何要做這牆上君子?」難不成是有什麼癖好?這一點她倒是沒有在資料上看到。韓清莜下意識皺著眉頭猜測。
沒想到她這一問,還把余悅給問委屈了,蹭的一下站起身想發脾氣來著,又想起來剛剛被狗追得上躥下跳的經歷,不情不願的又坐了回去,活脫脫像一個剛剛進門的小媳婦:「……你家裡管家說,你爺爺不讓我來找你」
一想起這個,余悅就恨不得馬上回去把她那坑人的老爹給暴打一頓。如果不是他告訴自己追人要「堅持不要臉,堅持不要臉」自己現在也不會大晚上的被狗追,還被人家當梁上君子。
韓清莜:「……」
想著自己爺爺的脾氣,韓清莜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這確實是自己爺爺的做法。自己作為韓家的唯一繼承人。她爺爺那個老古董,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和一個女人扯上這種不正當的關係。既然知道有人進來園內,管家叔叔也沒有叫人過來,看樣子是已經知道是她余家千金了。沒有過來也是為了顧及她的臉面吧!
「所以你有什麼事,非得大半夜翻牆告訴我」
聽她這麼一問,余悅不情願的在身上搗鼓了一陣兒,不知從哪裡抽出幾張A4紙「啪嗒」一聲扔在了茶几上。那聲音那氣勢多少帶點個人情緒。
「……這是?」韓清莜有些不解看著透明玻璃上那還帶著餘溫的A4紙,上面甚至還能看見不小心粘上的泥土。
「這是你上次被下藥的各種檢測報告,其中包括唾液還有血液,還有在酒店的視頻截圖,我托朋友查了好久,今天才到我手上」
她話剛出口,韓清莜整個人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指也在忍不住的顫抖。她瞬間又回想起了那一晚被人算計以後,躺在四下無人的車裡,孤立無緣痛苦難受時候。
在旁邊的余悅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小心翼翼的身體前傾「你沒事吧?」
聽見聲音就連一直在地板上趴著的拾一也感覺到了她不尋常的情緒上前幾步,趴在了韓清莜腳邊。一聲不響的陪伴著。
「我沒事……」冰冷的聲音中著一絲不可察覺的顫抖。
緩緩坐直身體,韓清莜伸手從茶几拿過資料,輕輕展開,潔白無瑕的紙上密密麻麻的各種專業術語。
——來來來,韓總吃菜吃菜,先吃點東西,要不然一會喝酒都不盡興。
——韓總這是我托人從法國帶過來的伊莉莎白雅頓,聽說有些年份了。剛才已經讓人醒好了。讓我們為了這重要的日子干一杯。
——韓總這不喝,可是讓我們這些老傢伙沒面子啊!一小口……。
……
「韓清莜,你怎麼了?」
聽見聲音,韓清莜身體突然抖動了一下,從回憶中抽回神智。神情怔怔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表情有些僵硬。手背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一絲溫熱,韓清莜眉尖動了一下,低頭望去不知何時自己的手也被他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