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人呢?
今天對於韓清莜這麼重要的一刻,她那種把公司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人。她不可能缺席。
後面趕上來的周冉見她失落模樣,沒多言挽著她的手出了大廳。
剛剛出來,周冉去地下停車場開車,余悅無精打采站在路邊。她一邊給手機開機,一邊下意識的四處打量。卻不想對面廣場屏幕上赫然出現的是韓清莜的身影。
她駐足傻呆呆的盯著,隨著主持人說話,出現在上面的是「韓清莜」的照片,一身黑色女士西裝,臉上少有的嚴肅,頭髮蓬鬆盤起,微粉的耳垂上很難得的掛著一對銀子耳環,化著淡妝,整個人高貴大氣。還來不及欣賞,隨著主持人開口,余悅緊湊眉頭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據本台最新消息,經當事人(韓氏現任總裁——韓清莜證實,前不久在江臨市鬧得沸沸騰騰的夜宿酒店之事,原來一夜荒唐是被人下藥,而其中參與者之一,竟是其有婚約的未婚夫趙信陽,甚至拿出了有力證據提交給警方,警方已將其控制。目前韓氏總裁已經在各大媒體面前單方面解除婚約,具體情況目前不方便透露,更多詳情請關注……。
隨著獲取的信息越來越多,余悅臉上更加的蒼白。她不明白韓清莜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突然公開這件事。很明顯這個時機未到。
看著上面的報導消失,余悅回過神來使勁的晃了晃腦袋,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她迫不及待打開手機,想打電話去詢問。碰巧這個時候周冉從地下車庫出來。
「余總,先上車,有什麼事情回公司再說」說完眼神向後面陸陸續續出來的人群望去。
余悅轉過頭看了一眼,默不作聲上了車。
半個小時後
兩人打開蕭寒的辦公室,還沒來得及說話,蕭寒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看著她倆。最後把目光落在了余悅身上,示意兩人先坐下,隨後打電話叫來了兩杯咖啡。
「先喝口咖啡,先暖暖身子吧」
余悅一言不發站在門口沒動,周冉見狀很聽話的乖乖去旁邊的沙發坐下,動作優雅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味道不錯,寒姐姐等我回去了,你記得給我快遞點過去」
蕭寒寵溺看了自己老婆一眼,沒接她的話茬,示意她先別說話。隨後也不理自己的小老闆,繼續查看剛才被打斷還未看完的文件。
看著兩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聰明如她的余悅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什麼。惱羞成怒的她快步走上前,一把奪過蕭寒手中的文件不由分說就直接扔到了地上。
「你們早就知道了她要這麼做是不是?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你知道她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嗎?為什麼不阻止她,你不是說她是你的同校學妹嗎?你不是說你們關係還不錯嗎?說什麼時常有聯繫。」火上心頭,氣不過的余悅在蕭寒沒做出反應之前,直接把桌子上的所有東西全部砸在了地上。
頓時辦公室里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外面的員工聽著動靜在外面瑟瑟發抖,不敢往這邊多看一眼。蕭寒聳了聳肩也不上前阻止,就這麼一言不發在位置上坐著任她發泄。
「不行,我要去找她,她現在一定需要人陪」發瘋夠了,余悅突然腦子一抽,匆匆忙轉過身又想著打開門出去。
眼見著她打開了門,蕭寒這才不咸不淡的開口。聲音平滑,透著不與常人冷靜。「你要想讓她現在的處境更加艱難你就去,我不攔著你」
「你什麼意思?」
開門的身體頓住,余悅轉過頭皺起眉頭,手依然停在門把手上,沒有放開。隱隱約約余悅感覺這件事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卻不願意承認。
「你先過來坐下」蕭寒柔著聲音。
余悅沒動。
這一下蕭寒也不再多言,起身來到自己老婆邊坐下,端起原本給余悅準備的那一杯咖啡慢悠悠喝了一口。看了一眼還在門口的某人,無奈搖了搖頭這倔脾氣也不知道像余家的誰。
「韓趙聯姻是在莜莜滿月的時候定下來的,因為他父親身體原因,所以可能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剛好那幾年韓家生意受創,幾乎面臨著倒閉,而那時候趙家主動找上門把自己的獨介紹給當時當家的韓清莜爺爺……」
蕭寒說到一半假裝咳嗽了一嗓子,和自己老婆交換了一下眼神。看著門口依然紋絲不動的某人,不慌又不忙又端起咖啡品嘗了起來。她就不相信這個一根筋這麼在意韓清莜,不可能不在意這件事。
果然還沒等幾秒鐘,沒聽見動靜的余悅轉過身如同鬥敗了的公雞,無精打采走了過來坐下。喃喃了半響才蹦出來幾個字:「寒姐你繼續說吧,我不會再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