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莜也是食五穀雜糧人間煙火。自然知道自己這麼做損害了他們的利益。這麼對自己無可厚非。
不過她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她早已經在幾年前就開始收集對他們不利的證據,她面無表情看著那一群人。等那些人罵夠了,她才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律師。
在她間隔三個位置的地方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人。西裝革履,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就連腳上的皮鞋也擦得鋥亮。一看就是一個生活自律而嚴謹的男人。可能還略待著有一點潔癖。在他一次又一次不停的擦著面前的桌子就可以看出。而在一片狼藉中,只有他的周圍沒有一片紙簍。
他正是韓清莜專門請過來處理這件事情的國內高級律師。
察覺到金主的目光,他慢條斯理招呼身後的助理。得到命令,助理把早就準備好的資料一份一份發給了那些還在吵吵鬧鬧的人。
可惜那些人對桌子上的文件根本不在意,眼睛沒去瞟一眼,繼續交頭接耳,好像是樓下買菜的菜市場。
「你瞧她那樣,這麼久屁都不放一個,又發這些有什麼用?」說著嫌棄的把那資料又丟在了一邊。
「就是,居然不讓老娘繼續管倉庫,家裡兒子還等著結婚用錢呢!我還尋思著等兒子結婚,把兒媳婦也帶來上班呢……」這麼輕鬆又來錢的活,咋可能讓外面人來占便宜。
那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圍在一起,越說越起勁兒,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眼角的魚尾紋隨著他們裂開的嘴越來越深。
卻不想突然房間裡「砰」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被摔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把那十幾人都嚇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著在地上支離破碎的玻璃杯,最後把目光集中在始作俑者身上,面面相覷。最後沒在說話。
韓清莜冷漠盯著那一群人也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她微微正起身子,雙手杵著桌子,修長的手指合在一起。她一言不發的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一直未說話的兩父子身上。不過也只是停留了半秒,便移開了目光。
「大家也鬧夠了,時候也不早了,就不要耽擱大家的時間了。說白了你們那百分之零點幾的股份,我一點也看不上,但是……如果不同意我的提議,蒼蠅再少也是肉,我不介意代替大家享用」公式化的口吻配上她疏遠清冷的語氣讓在場的人都沒敢出聲音。
達到了自己預期的效果,韓清莜轉過頭繼續讓人發了另外一份文件。這是剛剛被所有人撕碎扔在地上的人事罷免同意書。看著他們臉上的不屑,韓清莜好心的提議:「在簽這份人事協議之前我希望大家最好看一下,剛才發給你們另外一份資料,我敢保證裡面的內容絕對震撼」
說著自顧自拿起自己面前的那一份打開,旁若無人開始讀了起來。
「韓安旭,今年三十五歲嗯~在公司擔任財務總監一職……」說到一半特地停了下來,把目光看向一名三十多歲大腹便便的男人。如果自己沒記錯那個男人應該是自己的堂哥,聽說在其他公司不知怎麼被開了,後來讓大伯安排進了公司。
韓清莜露出諷刺的笑盯著他,在那男人望向自己,她才繼續開口。「任職三年,恪盡職守……利用自己的職位移用公款,一共五千萬用於炒股……」
還沒等韓清莜說完,那男人慌裡慌張站了起來,手不知是害怕還是被氣的哆哆嗦嗦指著不遠處的韓清莜:「你放屁,這明明就是偽造的,簡直就是污衊」
好像早就預料到他們的反應,也為了讓他們信服,韓清莜直接讓人打開投影儀。幾秒鐘後上面開始循環播放那一筆一筆的轉帳記錄。而最顯眼的帳號位置,上面正是他的名字。
後知後覺的,那些人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爭先恐後打開自己面前的資料。隨後大驚失色,一臉的不可思議。有幾個甚至已經癱軟在凳子上。可能他們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做了這麼久的事情,為什麼會突然被發現。殊不知有這麼一句老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燕過尚且留痕,更何況是實實在在做過的事。
見他們的表情,韓清莜忽略掉沒有動靜的那兩人趁熱打鐵:「我也知道大家都是自家人,所以這些證據我還沒交到警察手裡。現在我在這裡給大家指一條明路,要麼下半輩子在監獄度過,要麼在上面簽字,所有以前的一切我既往不咎,你們繼續那種公司每年的分紅回家過逍遙日子,給你們一分鐘時間……過時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