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消失不見，余悅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直到臉上看不見任何表情。
「走吧，上車」雖然自己心裡有氣，余悅還是軟和著語氣看向面前的韓清莜。
韓清莜點了點頭，很自然的走向她的旁邊，卻不想余悅先一步轉過身走了。
韓清莜愣了一下，心底莫名有些失落的情緒，她深吸了一口氣，跟著前面的身影跟了過去，把那見不得光的情緒掩飾的很好。
上車時，韓清莜很自覺的坐到了后座。剛剛上車她便斜靠著車窗閉上眼睛睡覺。透過後視鏡看她臉色確實有些疲憊，余悅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副駕駛座位，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啟動車輛按照導航開車離開了。
不同於早上的時候，這一次她車速很慢也很平穩。
車上了環城高速，余悅把空調打開，隨後放上了她找過來的鋼琴獨奏。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那悠揚綿長聲音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令人忍不住放一下滿身的疲憊，融入到每一個音符當中。
縱然自己心裡有很多話想問，有很多氣想撒，但是從後視鏡那個女人很安靜的睡在自己車裡，余悅突然又覺得好像什麼都不重要了。
外面寒風刺骨，車裡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舒適。
……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等韓清莜恍惚睜開眼睛，車不知何時已經停住了。窗外燈火通明車水馬龍，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最讓她感到意外的是，自己原本只是打算閉著眼睛休息一下，沒想到居然不知怎麼不小心睡著了。
她有些疲憊的想要坐直身體，動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腰被人摟著。而自己的頭很自然的靠在了某人的肩膀。後知後覺的，她才發現原本在前面開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跑到后座摟著自己睡著了，而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在意識到旁邊的人是她，韓清莜眼底一片柔軟，唇角不自覺的上揚出一個弧度。
她小心翼翼抬頭，外面透過來那微弱的燈光，從她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余悅清晰的下顎線，還有那又挺又翹的鼻尖。下面是緊抿在著的薄唇。不知她用的什麼牌子的唇彩，唇看起來飽滿顏色自然。
那垂涎欲滴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去品嘗一番。
那被自己塵封在心底的回憶慢慢湧現在自己腦海中。那天晚上她雖然被下藥神志不清，但是依稀還能記得它的味道。
活了三十多歲的她，第一次有想要吻一個人的欲望。那欲望如一顆得到營養的種子，那種子快速生根發芽，頃刻之間已經在自己心底盤根錯節。
身體的本能驅使著她，手指不受控制伸去，她謹慎的望向那緊閉的雙眼，很慶幸那個熟睡的人一直沒醒。
韓清莜忍不住咽了一下自己有些乾涸的喉嚨不自覺抿唇，就連心跳也忍不住快了一些。安靜的空氣里，她清晰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甚至能感受到余悅隨著呼吸不斷起伏的胸口。
……
指尖輕柔覆上那一抹柔軟，不斷的有對方的溫度傳來，那裡的味道是她很久以前就嘗過的。韓清莜支起身子情不自禁貼上去……
「嘀嘀嘀……」
突然外面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韓清莜身體一頓，如夢初醒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她晃了晃昏沉的腦袋，心煩意亂的住車窗那邊靠去，想著讓外面的風吹進來，冷靜一下自己的大腦。
手剛剛碰到車門，方才那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再一次纏繞在她的腰間。她的整個身體都被人圈進了懷裡周圍空氣都是余悅的氣息。好像是奶香味又好像不是，不甜不膩卻讓人上癮。
「韓清莜……你這個膽小鬼」
耳後突然有聲音傳來，說話的氣息很清晰的噴在她的耳根處，她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韓清莜好像被人踩著尾巴的貓又羞又怒，想要掙扎離開卻被越抱越緊。
「你早就醒了？」韓清莜羞紅著臉看著車窗上倒影的自己。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余悅沒有回答她，只是就這麼抱著，頭埋進她的脖頸處，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如此心境的狀態下抱著她。
早上發生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態一直折磨著她到現在……
「韓清莜……」
耳邊再一次有聲音響起，帶著情慾的氣息。韓清莜心似有似感，如臨大敵一般有些不自在的繃緊了身體。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