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她感到驚訝的是自己基本上每天都和她聯繫,居然沒在她這裡聽到一點點的風聲。不經有些感嘆這個女人瞞她挺深的。
韓清莜倒是對她知道這件事沒什麼反應,只是望著她笑了笑「你知道了?」
余悅咬牙切齒盯著她:「你一口氣買下好幾層,我想不知道都難」關鍵的關鍵是這個女人居然瞞著自己一點風聲都不給,這完全是她沒想到的。
最讓自己無力的是自己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的身份去詢問她更多的事情。即使先前她們有親密的行為,她也不會自戀到自己有那個資格。
「其實這件事我已經考慮很久了,我爺爺發家是靠著玻璃廠,收益率不高但還算穩定,但是現在人口極速增長,房源緊缺,國家支持大力發展房地產,我想把重心往發展一下試試」
「資金呢?」她可記得她公司出了那些事,韓清莜手上可沒這麼多錢。先前資金周轉不開還是自己讓父親幫忙。
「不知道你認不認識祁家?」韓清莜意味不明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余悅微眯著眼睛,一臉茫然:「祁家?」這名字聽起來很熟悉,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她家以前也是在江臨,不過目前在國外發展,背後有雄厚的資金鍊」那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就是在你公司當副總那個小姑涼?」余悅皺著眉頭,一臉不解。她知道那個小女孩,當初知道她的存在自己還暗暗吃味了好幾天。
不過……那不著調的模樣看著比自己還不靠譜,哪裡像能老老實實在公司上班的。
「對,她今年剛畢業……」說到一半,又覺得有些不妥,韓清莜換了一番說辭。
「目前我的公司單靠自行發展想更上一層樓完全不可能。只能釜底抽薪所以這一次是融資……」
那個破爛不堪的公司如同百年老樹樹杆早已經被蛀蟲咬的千瘡百孔,以前是她一葉障目,以為自己有能力力挽狂瀾。經過這一次玻璃殘次品的事讓她看清楚了很多事情。
「所以你拋棄了我拋過來的橄欖枝,找另外一個人融資?」明明是詢問,不過語氣已經是確定的質問了。
韓清莜突然覺得有些頭疼。她不自然抿了下嘴,語氣下意識軟了下來,似在安撫對方。「余悅……這不一樣」
余悅不依不饒盯著她,自嘲一笑:「有什麼不一樣?」
見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韓清莜一時詞窮,竟不知應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老實說她第一次找上自己時候,她的想法自己有過一點心動,也有認真在考慮和她家強強聯合。但是隨著後面的事情,還有她們二人關係,先前的念頭被她打消。
也許她在潛意識裡,不想和余悅有任何的利益關係。
她希望自己可以站在平等的位置和她相處。她想要自己的感情是純粹的沒有摻雜任何的利益。縱然她目前所有的考慮都是為了家族利益,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會如以前一般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可能是察覺到她的窘迫,余悅微微在心裡嘆了口氣,明白她有她的顧慮和考量,自然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自己表示理解也尊重她,便沒再繼續追問。
臨了余悅還是放棄了追問,語氣相對方才也緩和了不少。「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儘管開口」
「嗯?」
「什麼……*」
沉浸在自己思緒里深深自責的韓清莜倏地聽見她的聲音,抬頭茫然望著她,唇無意識的微微張開,隱約露出白皙的貝齒。些許髮絲落下要碰不碰的挨著臉頰。整個人呆呆的,她似乎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
余悅略有些苦惱的望著她。移動身體坐了過去,把她略有些冰涼的手握緊。
「我說……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望著這麼一張美得無懈可擊臉,她根本就不可能生起氣來好嗎?恨不得把她鎖起來關進房間,讓誰也瞧不見。只有自己能欣賞。
韓清莜整個人還在茫然的中,感覺到她莫名其妙又靠近自己坐下,起伏不定的心加速跳動了一下。她接下來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沙發上因為緊張收緊的五指悄無聲息放開。
屏住的呼吸慢慢呼出,神智終於回歸。
良久她才緩緩吐出來一個字:「……好」
氛圍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感覺,余悅默默坐了一會,知道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想著明天還要趕飛機便提出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