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看了眼氈房裡的兩個女人,目光落在應真身上,「寧君昊說他已經出發了,從北市開車到我這大概八九個小時,他大概凌晨的時候到。」
應真這會情緒已經耗盡,眉眼儘是冷淡:「隨他吧。腿長得他腳上,我還能管他去哪不成?我和黃書韻已經訂好了錫市的酒店,等會就去錫市了。」
她那雙眼睛平靜得嚇人,秦毅知道她說的並不是氣話。他有些為難地搓了搓手,「你們吃了飯再走。晚上我送你們去錫市。這麼遠,別的司機送你們去,我不放心。」
黃書韻這會也餓了:「你羊都已經殺了,我們肯定吃完飯再走啊。」
秦毅顯然是在用草原的最高禮儀接待她們。晚飯,除了烤全羊和手把肉,他還讓一位叫其木格的大姐給她們做了很多好吃的,奶皮子、奶豆腐,還有血腸。
只是應真興致不高,沒吃多少肉,卻喝了不少馬奶酒。這酒度數跟啤酒差不多,酸酸甜甜,像帶著氣泡的酸奶,比奶茶還要順口。
黃書韻也很喜歡喝,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只是她沒有應真酒量好,喝到後面有些醉了。秦毅晚上要送她們去錫市,倒是滴酒未沾。
時機不對,這頓晚飯註定吃得不盡興。秦毅開車送她們去錫市的路上,還很遺憾,「以後有機會你們一定要再來。等我的移動木屋蓋好,給你們留一間房。」
坐在后座的兩人女人根本沒聽他說什麼。從那段炮彈路開始,就在唱歌。先是黃書韻開始唱,後來應真陪她一起唱。
一路唱到錫市,黃書韻還意猶未盡,「秦毅,你今天晚上別回你那個牧場了。跟我們一起在錫市玩一晚上。我和應真打算去酒吧街玩玩。」
她們倆都喝了酒,秦毅哪放心她們自個去酒吧,「你們要是想玩,我陪你們。」
黃書韻大手一揮:「今天晚上我請客。感謝你這個大金主的款待。」
應真心情不好,在一旁道:「我記得好多年前,這裡的酒吧會有摔跤表演,那種地方比較有意思。」
黃書韻看不得閨蜜受氣:「憑什麼男人天天在外面逍遙,女人就得在家當賢妻良母啊?你就是平時對你家那位太好了,他才會一直騎在你頭上!」
說到這,她拍了拍胸脯:「真真,你別生氣了,生悶氣不值得,今晚我給你點男模!!!」
秦毅:「……」
這地兒又不是燈紅酒綠的北市,哪來的男模?自己這老同學喝了點酒,就開始徹底放飛自我了。
車子已經開進市中心了,后座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秦毅從後視鏡里看了她們一眼,冷不丁對上應真那雙深潭一樣的眼。
應真看著他:「你可不要跟寧君昊通風報信。我不想跟他在這碰上面。」
秦毅有些尷尬:「我今晚哪也不去。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們想去酒吧,我陪你們去就好了。」
他來草原一年多,也就在本地朋友的陪同下,去過幾次酒吧。其中一家叫Revolution的讓他印象深刻,於是從路口掉轉方向直奔而去。
第34章
秦毅發現自己真的不懂女人。
都到酒吧門口了,黃書韻又嚷著讓他等她們十五分鐘,還把他趕下車。
秦毅訂好座位,又出來抽了一根煙,車上兩個女人終於下來了。
原來剛才十幾分鐘,她們坐在車裡給自己化了個妝。這下兩個女人杵在自己跟前,如同開了十八倍的濾鏡,眉是眉,眼是眼的,撲面而來的成熟女人韻味。
黃書韻鏡框後那雙微醺的眼終於有了神采,應真凌亂的頭髮變得柔順,就連嘴唇的顏色都變得嬌艷起來。
秦毅沒好意思盯著人家看,只撓頭笑:「你們不用這樣給我長臉吧?」
黃書韻被這男人的腦回事整樂了:「我們是給自己長面子。姐姐們難得來一次酒吧,不能丟人。」
應真在一旁抿唇笑。她以前其實也很少到酒吧玩,每一次去幾乎都是跟黃書韻一起。拍戲的時候,她的作息極其規律。不拍戲時候她基本是個宅女,連門都不太愛出。閒暇的時候,她就喜歡待在家裡,添置一些鍋碗瓢盆,打點布置自己的房子。
黃書韻拍了拍秦毅的肩,「感謝你陪姐姐們來酒吧玩!」
可能在草原素得太久了,秦毅感覺自己都不會跟女人打交道了,憋了半天不知道說啥,最後來了句:「咱倆一屆的,你別給自己漲輩分行嗎?」
結果兩個女人根本沒聽他說什麼,手挽著手進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