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自己倒覺得許鵬池這個角色還是有發揮空間的。當然,這裡頭很重要的原因是,他已經四十多歲,讓他成天演那些霸道總裁、精英男人,真的有點膩了。
好不容易有電影劇本來找他,即便是反派,他也很想嘗試。《雪在燒》里的許鵬池是個渣得自成體系的男人,用現在的話來說,他很自洽。
陳卓沒演過渣男,想嘗嘗演渣男的滋味。
元珊和許鵬池的對手戲拍完,開始拍許鵬池和小姐的戲份,還要補拍一些元珊和同事們的鏡頭。
等所有戲都拍完了,時間剛好十二點。黃書韻拿著擴音器站在大廳中央:「大家辛苦了!場務的同學辛苦再清點搬運一下設備。」
足浴店裡,工作人員加演員幾十號人,鬧哄哄的。聽到導演喊話,大家漸漸安靜下來。
「明天開始拍公路戲份,大家回酒店抓緊時間休息。」
寧市這天氣,後面下雪肯定是常態。為了不讓天氣影響拍攝,黃書韻決定後半部的公路戲份先拍掉。
一晚上的夜戲,應真的情緒消耗得比外頭空蕩蕩的馬路還乾淨,整個人卻陷入一種奇異的亢奮狀態。
回到酒店,洗漱完,又看了會劇本,才有了睡意。
第二天,應真一大早接到妹妹應巧的電話。
白泉那邊的家人,她只跟應巧有聯繫。但她看過了自己跟妹妹之間的聊天記錄,姐妹倆之間似乎也有齟齬不快。
所以這些日子應真並未主動聯繫妹妹,她不知道說什麼。妹妹比她結婚還要早,大學一畢業就嫁給了中學隔壁班的男同學。
妹夫家在白泉當地薄有資產,靠收租就能養活一家子。應巧結婚後生了兩個兒子,這麼多年幾乎沒上過班。
和應真年紀輕輕就在外頭打拼不同,除了上大學應巧就沒在外面待過。結婚後,婆家娘家都在一個地方,應巧的日子還算舒坦。
應真接了起來,還未來得及開口,那頭卻傳來她媽李茹芳的聲音,「我聽你婆婆說你復出拍電影了?」
李茹芳一早廣場舞跳得好好的,突然接到大女兒婆婆的電話,這下廣場舞也沒心思跳了,拉著丈夫直奔小女兒家。
應真脹滿的胸口像是被扎破口子的氣球,剛提起來的那口氣頓時泄了大半,語氣很淡地「唔」了一聲。
女兒這冷淡的口氣,讓李茹芳血壓直往上飆。
自打老大跟他們鬧翻,手機號都拉黑了,李茹芳心思也冷了。左右她還有一兒一女在身邊,老大指望不上就指望不上吧。
這麼多年,給兒子還賭債,貼進去不少,她跟老應兜里還有幾十萬的存款。再加上,大女兒給他們都買了社保,兩口子每個月退休金加一起也有上萬了。
李茹芳本身要求就不高,這麼多錢夠她和老應養老。況且,她也不是姐姐李茹華那種想不開的性子,每天跳跳廣場舞,不開心麼?
但是女兒婆婆一番話,讓她坐不住了,這會壓著脾氣,耐著性子道:「真真,你今天也四十了。年輕的時候,演戲都沒演出什麼名堂。現在一把年紀了,你還指望在演戲上取得什麼成就嗎?放著女兒和老公不管,跑到外地去拍戲,一去就幾個月,你放心?君昊現在公司忙著上市,你要在後方照顧好家庭啊。他管著那麼大的公司,外頭誘惑又那麼多,你這麼多年也沒給他生個兒子……」
又是兒子。她自己拼了兩個女兒,好不容易得了個兒子,現在跑來勸自己!
應真聽不下去了,打斷道:「我以為你打電話過來,是想關心我,看來是我想多了。我的事,你就別管了,有空多管管你的寶貝兒子吧。」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李茹芳氣得臉色鐵青,沒想到自己一番好意,被女兒這麼給懟回來了,氣得胸口難受,對小女兒道:「你姐早晚要吃虧在這個性子上。」
應巧也沒想到姐姐一點面子都不給,當即有些後悔,怪起媽媽來,「我說了你不要打這個電話,你非要打,這下自討沒趣了吧?我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應賢民在一旁拍桌子,沉著臉:「自討沒趣也要打!我們當父母的,該說的必須得說,沒的最後怪到我們頭上來。」
應巧不理他們,拿起手機開始給姐姐發微信:「姐,剛才是媽硬要搶我手機,給你打電話。我讓她不要打,她非要打。你甭理她。」
信息發出去後,姐姐一直沒回復。
應巧拉長臉坐在沙發上:「媽,都怪你!這下我姐肯定生我氣了!我還想寒假帶兩個孩子去環球影城玩呢!」
李茹芳沒好氣:「玩玩玩!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你姐在外地拍戲,過年在不在北市都不知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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