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回音現在想起來周驤的回答都牙痒痒,「不過,別人問我你是不是我女朋友,我就笑笑不吱聲。」
「什麼!」賈文淵瞬間站隊樂回音,「這還不算承認嗎?他幹嘛這麼做。」
樂回音:「他說,這是個意外。有一天他要去踢球,剛好有個女同學攔住他告白了,他拒絕了,然女生問他,我是不是他女朋友,他說他有點走神沒來得及點頭,那女生就走了。
等他聽到這個謠言的時候,那個女生不知道把這句話跟多少人講了。我問他,別人再問他就是在給他機會解釋清楚啊!為什麼不好好解釋,還笑笑不說話。他說別人的話讓他明白了一件事。」
賈文淵好奇道:「什麼事。」
「周驤說,怪不得最近消停了,自從有了這個謠言,我就再也沒被女生堵過。原來是因為你是樂主任的女兒。」
賈文淵真的想從始至終都站隊樂回音,可她的心不小心還是叛變了,她臉上控制不住的笑泄露了她的立場,「哈哈哈,也有道理。後來呢?」
「後來,就高二了。」
賈文淵:「你沒解釋?不像你的性格啊?」
樂回音當然不開心,她讓周驤去澄清事實,周驤說:「你不覺得被膚淺的喜歡是件很煩的事嗎,這也是一勞永逸的辦法。況且我收到的巧克力都被你吃了,你收到的還是你自己吃掉了,你有什麼好說的,要解釋你自己去解釋。」
賈文淵:「你真把他的巧克力都吃了?就憑這個,誰信你倆是清白的。」
「額,我可以解釋。我剛說了啊,我和張阿姨熟,那些巧克力是張阿姨給我的。」
那些巧克力出現在了周驤的桌子裡。周驤的桌殼從小學就變成了盲盒,周驤已經知道怎麼處理盲盒裡的東西。
他把能還回去的偷摸還回去,找不到主或者難還的就帶回家,給他媽媽處理。
賈文淵深感命運總是鬧笑話,她也想說那句話:青梅竹馬,門對門,很童話,走了。
聽了半天故事,賈文淵有點心酸了,幸好她和這倆人不是高中同學,要不然她買的巧克力可能也成了樂回音的甜食。
想起學生時代的,賈文淵感覺自己牙酸胃酸,作為朋友她還是忍住酸澀提點樂回音,「也許他暗戀你,所以才不解釋。」
樂回音的頭搖得飛快,「不可能。」
賈文淵:「怎麼就不可能。那時候你倆都沒談過戀愛吧,不懂得戀愛和暗戀。」
「懂啊,我初戀就是他初中同桌。他的初戀好像比我們大兩級。」
賈文淵徹底石化了,原來小丑竟是她自己。沒糖硬磕就是這個結果。
·
樂回音下車前囑咐賈文淵,「好好開車呀,別三心二意,那都是陳年舊事啦,聽聽就算了,別太走心。」
賈文淵似懂非懂地點頭,等樂回音關了門,她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樂回音知道人家的前女友是省隊的,還具體到打網球這樣的細節,這叫不熟?
回家換了身居家服,樂回音抱了束花進了隔壁張阿姨家。
張思曉的丈夫周久在鄰市工作,這幾年一到寒暑假,張思曉就去丈夫那兒。這周開學她才回來,一回來就告訴樂回音:「阿姨帶了好多好吃的回來,周五來阿姨家吃飯。」
張思曉把花瓶和剪刀遞給樂回音,問她:「你爸媽呢,一起來吃啊。」
樂回音打開花束,邊剪邊說話,「他們倆買了話劇票,直接在外面吃完看七點的話劇。」
張思曉:「那就不帶他們了,咱們仨吃。」
樂回音猛得抬頭,「周驤今天不加班?」
「不加吧,他昨天夜班,本來白天應該休息,他說有個和校園聯動的活動。我想起來了,應該是你們學校吧。」
既然如此,先下手者為強者。樂回音說:「對啊,我看到他了。我還目擊了周驤被我同事熱情招待的全過程。」
張思曉的注意力被吸引了,「是嗎,給我講講。」
「你倆背後說人都不關門?」周驤站在門口關上了半開半關的防盜門。
樂回音衝著張思曉撅了下嘴,張思曉衝著周驤反擊:「我和回音光明正大地說,你才是偷聽我們說話。」
周驤坐到樂回音對面,把剪好的花插進花瓶里,隨口說:「行啊,你倆繼續說唄,我也聽聽。」
樂回音哼了一聲,懟他:「你自己說唄,你才是當事人。」
「你也是當事人,樂老師。」
有周驤陪樂回音聊天,張思曉專心顧著鍋里的菜。
吃著吃著,張思曉想起來了剛才樂回音的話,她追問道:「那個老師漂亮嗎?」
樂回音對王慧茹的長相不感冒,不過客觀來說,有些人會吃王慧茹的顏。她還沒來得及評價,周驤先說了,「不漂亮。人品更不漂亮。」
「喲,那不行啊。可惜了,回音你發現沒,男人越老越不吃香,周驤這幾年都收不到巧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