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澤翔前後左右看了一圈,說:「對。我今年大學畢業,剛回來工作。在座的各位都有工作經驗?」
走到登山口,大家知道了其他人的大概信息,劉洋和趙雁是大學同學,趙雁畢業陪他回了吳市,謝震廷本地人當了兩年消防員,王慧茹外地人在吳市讀的大學。
登山是最簡單的社交運動之一,樂回音暗自想。
大部分人的登山水平不足以支撐自己邊爬山邊聊天。從登山口開始,大家的話越來越少。他們一路往上爬,偶爾在平坦的地方聊了幾句。
但出於社交禮貌,擅長爬山的人沒有爬太快,比如周驤和謝震廷;不擅長的人也不好意思放棄,比如趙雁和錢澤翔。
爬到三分之一,勉強步調一致的隊伍出現了第一個宣布掉隊的人。
「我不行了,你們先走吧。」趙雁握住登山杖,冒著大粗氣喘個不停。
第二個放棄的人是錢澤翔,他似乎沒認為他們真是來登山的。社牛錢澤翔穿了一雙帆布鞋,他走出台階靠在一棵樹上,跟劉洋說:「我今天鞋不合腳,可以陪趙雁姐慢慢爬。」
劉洋撓了撓頭,掃了一圈,發現趙雁的臉最紅,他有些不好意思,轉頭問趙雁,「還是我陪你吧?」
七個人分布在三層登山台階上,略顯擁擠,後面來了另一群爬山的人,謝震廷拍了下劉洋的肩膀,「後面來人了。」
王慧茹往下走了幾步,和趙雁站一排,說:「你們先走吧。我有點累了,剛好和他們倆一起。」
三個放棄了山頂的人湊成了新隊伍,剩下的人繼續往前爬。
樂回音和周驤從小就喜歡爬山,這些年爬得少些,但身體殘留的登山記憶還是起了作用。
爬到山腰,劉洋說休息幾分鐘。
樂回音看了一圈,發現周驤和謝震廷面色如常,沒有運動過後的氣喘。
和趙雁他們分為兩隊後,他們這一隊就成了純爬山的隊伍。剛開始,他們還能聽到身後傳來趙雁他們的笑聲,沒過多久就把他們遠遠拉下了。
樂回音其實很感謝登山帶來的沉默,她在停車場剛看到謝震廷時,很擔心謝震廷說出一些令人誤會的話。
去登山口的路上,錢澤翔 carry 主場,後來他們分為兩波,謝震廷依舊少言寡語。
山腰有一個涼亭,劉洋在涼亭里找個有太陽曬著的位置,呼喚樂回音過來坐。
樂回音笑著擺擺手,「謝謝,我不坐了。一坐下就不想起來。」
周驤低頭笑了下。
旁邊的謝震廷和周驤搭話,「你當過兵嗎?」
周驤:「沒有,我警校畢業直接工作了,你呢。」
樂回音對他們倆的話題沒興趣,她看劉洋一個人孤零零地坐著曬太陽,便走過去站在一旁和劉洋閒聊。
山中偶然傳來鳥鳴的聲音,樂回音跟著聲音尋找鳥的蹤跡。
休息過後,他們再次上路。短暫的休息又分裂成了小分隊。
周驤和謝震廷人高步寬,而樂回音和劉洋相對矮一些。
樂回音有些喘氣了,前面的周驤放緩了腳步等她。
樂回音往後看到劉洋也是有些費力,她回頭對著周驤和謝震廷說:「你們走吧,我和劉洋慢慢爬。」
謝震廷和周驤的聲音一同響起。
「一起走吧。」
「也行,你們倆慢慢爬。」
說完,謝震廷有些尷尬。
樂回音暼了眼周驤,然後對謝震廷說:「我歇歇,你們先上吧。」
周驤挑眉就算回應了樂回音,然後轉身開始全力向上沖。謝震廷左右為難了倆秒,選擇了向上而行。
劉洋徹底停在了原地,叉腰喘氣,「謝謝你啊,我真爬不動了。趙雁一個懶蛋,結果挑了個又高又陡的山,真是服了她。」
吳市算是山城,野山名山眾多:像趙雁這樣一年爬不了一次山的人選了武義山,既不明智卻又合理。因為它是吳市唯一一座免費的道教名山,其高和陡是出了名的,政府為此特意修了登山台階。
樂回音往下走了一步,平復了氣息才說:「她可能沒想到周驤和謝震廷這麼能爬。」
劉洋被逗笑了,「樂老師你和趙雁說的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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