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照射不到的樹林裡,青裕拄著一根拐杖,一瘸一拐的過來。
符憬忙過去扶他「怎麼樣了?」
青裕丟掉手裡的拐杖,倚靠著符憬慢慢坐下,「沒事,內傷好多了,外傷還要包紮一下。」
符憬聞言,立刻從乾坤袋裡拿出外傷用的金瘡藥和繃帶,還有一些烈酒。
烈酒倒在傷口上確實不好受,但青裕也不是什麼柔弱不能自理的人,此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喲喲喲,疼嘛就喊出來,我們不會笑你的。」齊霖左轉轉右轉轉,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青裕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反倒是符憬睨了他一眼,說道「閉嘴。」
齊霖一副受傷的表情,走到符鈺身邊坐下了,符鈺死死盯著青裕,看他那一副「我受傷很重,我很難受」的樣子。
齊霖看著青裕那個死樣,笑道「你有沒有感覺今天的青裕很裝啊…」
符鈺白了他一眼,這個傻缺,心裡暗暗決定以後讓青裕和符憬隔遠一點。
旁邊,昏迷的宋潯苓也醒了,看見是他們幾個鬆了一口氣。
宋潯苓的琵琶骨被碗口粗的鎖鏈穿過,已經和皮肉融合在一起,楊文泊本來沒準備帶著她走,但楊亦康硬是要和他娘在一起,他娘不走他也不走,楊文泊沒辦法,只能帶著宋潯苓也走了。
但是楊文泊顯然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直接斬斷了琵琶骨兩頭的鎖鏈,因此,宋潯苓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在謝過幾人後,宋潯苓決定離開這裡,拒絕了幾人的幫助,自己一個人順著密道回了楊家,準備離開遂州城這個噩夢的地方。
符憬給青裕包紮好傷口後,幾人決定趁著夜色摸過去,一方面是打他個出其不意,另一方面是那些東西好像在是晝伏夜出,只有晚上才見得到他們的蹤跡。
原本幾人想將青裕和牧清寒留在火堆旁,畢竟他們的外傷實在太多了,但耐不住兩個人都要求一起去,所以,一行六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向著那熟悉的樹林趕去。
樹林還是那個樣子,黑梭梭的,厲無咎從乾坤袋裡拿出一盞琉璃燈 ,琉璃燈看上去就不是凡品,燈盞內的火焰長久不滅,且燈光照射距離很遠。
齊霖看著前面走著的厲無咎,長嘆一聲「好有錢,好有實力,何時我能變成這樣…」
青裕聞言,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齊霖,難得沒有說出什麼嗆聲的話。扶著他的符憬看見了,雖有疑惑,但也沒有問出口。
反而是符鈺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把青裕扯過來,溫聲道「和耘,我來扶著他吧。」
符憬點點頭,符鈺順利接過裝可憐的青裕。
「『和耘』是你的字嗎?」青裕把身子大半個重量都壓在符鈺上,符鈺氣得牙痒痒,剛剛符憬扶著的時候怎麼不見他這麼柔弱!
「怎麼的?和耘也是你能叫的?」符鈺沒好氣道,雖然不知道青裕打的什麼主意,但明顯的是自從楊府一戰後,他突然討好自己的妹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