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聽到牧清寒與厲無咎的事情後,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眾叛親離、人人喊打!果不其然,前幾天幽洲之變傳回來時,他克制不住內心的狂喜,為了一個男人竟然丟了修為,破了無情道,甚至還要與全天下為敵,真是蠢貨,不過這樣也好,那就方便他把自己失去的千方百計的從牧清寒身上討回來。
望月峰
濃郁的藥味從房間內散出,即使是經常聞著藥味的丹修弟子也恨不得遠離個十萬八千里。
「師傅他老人家又在幹什麼?」凌影長老的五弟子白祁捂著鼻子焉焉開口,這幾天峰里一股臭味,特別是他們這裡更是臭得驚人。
「誰知道呢,說不定又在弄什麼稀奇古怪的毒藥了。」和他一道的小師妹扯了塊布蒙著臉。
「那咱們得快點走,要是像上次一樣把整個峰都藥倒了連個扶的人都沒有。」白祁聽到她這話,又想起了上一次望月峰的慘狀。
「對了,青裕那小子怎麼還不回來?」
「聽師父說好像是去幽洲了,興許是上戰場了吧。」
「他?他有這麼好心?」
「誰知道呢……」
隨著話語的遠去,牧清寒漸漸陷入了昏迷。
半個月前,他找到了凌影長老,懇請他幫忙洗經伐髓。凌影什麼也沒問,立刻幫他找了藥材,開始了兩天一次的藥浴,洗經伐髓的過程,絕非尋常人所能想像的那般輕鬆簡單,而是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漫長的煎熬。
最初的前半個月是排除身體的雜質,用的藥也儘是些毒草毒蟲,各種藥放在一起那種滋味不必說。牧清寒緊閉雙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的身體仿佛置身於熊熊烈火之中,又似被無數細密的鋼針狠狠扎刺著一般,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經脈都在劇烈地顫抖著。這是身體內部的雜質在被一點點地強行排出體外,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蔓延開來的痛楚,讓他的牙關咬得咯咯作響,雙手也不自覺地緊緊攥成了拳頭。
而當熬過了這痛苦的前半個月,迎來的後半個月也並非一帆風順。雜質排除後就要吸收靈力提高實力,屋子中擺放著諸多珍貴無比的天材地寶,牧清寒要做的,便是在承受著身體尚未完全消散的痛楚之餘,努力去吸收這些天材地寶所散發出來的靈力,以求能夠藉此契機迅速突破自身現有的修為境界。
凌影長老肉疼的看著自己百年的寶貝,牧清寒從浴桶里站起來,黑漆漆的水滴從緊實的腹肌上滴落,難以忽視的好身材映入眼帘。
「咳咳,冒昧的問一句,你和厲無咎哪個是上面的?」凌影八卦道。
牧清寒剛從熱水中站起來,臉上還帶著一抹薄紅,聽到他這話有些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