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容比誰都清楚,它一定還會再產生什麼么蛾子,因為她看得出來白貓對她的惡意。既然目的沒達到,它顯然不會這麼容易收手。
可是音樂還能再幫她幾次呢?蘇容不確定。畢竟音樂只能削弱詭異的力量,卻終究不能與詭異抗衡。萬一下一次白貓加大力度,她或許真的要萬劫不復。
得主動出擊!
但是該怎麼主動出擊是個問題,蘇容想方法,向來都是以目的為導向,為了能達到目的斟酌損益,千般籌謀。
她的目的是什麼?
——是阻止白貓接著搗亂。
沒錯,是阻止它搗亂,而不是想辦法解決下一次事件。
音樂絕不是萬能的,她不能保證白貓下一次出招的時候音樂還有用。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趕在它出招之前,讓它不能出招。
針對這個目的,有兩個大致方向。一是讓對方無話可說,二是讓對方說不出話。
白貓本身就想害她,心裡肯定已經想好了不少和剛才一樣的套路引她上鉤。想要讓對方無話可說的話,就只能找一個萬金油式的理由,能拒絕對方的一切要求最好。
但這一點其實很難,畢竟規則里本身就有不能拒絕乘客這一條要求。她就算找的理由再好,都有可能面臨對方惱羞成怒,強行讓她同意的可能。
而第二種方法,乍一看是不可能的。白貓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詭異,蘇容怎麼可能讓它說不出話?
但如果這樣想,其實就陷入思維誤區了。想讓白貓不說話,除了強行堵嘴之外,吸引對方的注意也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眼珠一轉,蘇容就有了一個好主意,她故意用熱情的語氣問道:「先生,能給我講講動物城嗎?我還沒去過那裡呢。」
「當然。」對於自己要去的城市,白貓還是很有歸屬感的,自豪的介紹道:「動物城是一個開放又公平的地方,這裡比怪談世界的其他地方都要安全的多,是我們的好歸宿喵~」
聽到「怪談世界」這個詞,蘇容的眼神一凝。她沒想到這些詭異竟然真的知道自己身處怪談世界,而且看它的樣子,他們同樣會受到其他詭異的威脅。
一時間,蘇容感覺好像看到了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祂」不止是人類害怕,詭異也同樣害怕。區別在於怪談世界的生物已經受到「祂」的掌控,主動被動的臣服於「祂」,而現實世界還沒有。
垂下眸子把這個想法藏進心裡,蘇容繼續問道:「動物城的成員都是像您這樣的動物嗎?」
在蘇容身後,白貓詭異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回答:「我明白你的意思喵~我們動物城的成員的確和你們不一樣。」
蘇容能聽出它話里的不對勁,不對勁的點在於白貓並沒有直接回答「動物城的成員就是像我一樣的動物」,而是選擇迂迴的回答了同等意思的答案。
同樣都是「動物城的成員都是動物頭人身」這個答案,為什麼白貓要選擇這樣聽起來更彆扭的回答呢?
只能證明蘇容的問題里是有對方不認同,但是懶得解釋的內容,所以對方才會規避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