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還是搖頭,卻不說話了。多說多錯,她可不想在謝呵呵面前暴露身份。現在這個沉默寡言的人設很適合她。
其他人都已經習慣蘇容不怎麼說話的人設了,見她沒了下文,也不覺得冒犯,紛紛討論起自己的種植方法。
文武那邊也在討論,不過他們討論的是別的事情:「你們誰去找一個原住民,看看他的種植方法。到時候我們看完對方是怎麼做的再行動,出事的概率一定會小很多。」
說話的是文武。有原住民在場的情況下,他們就是最好的試探危險的炮灰。雖然這些原住民看上去不太正常的樣子,不過在怪談世界生活的,能有多少正常人?
然而他把方法一說完,剛才還在對話的幾人立刻就閉了嘴。那些原住民看著就有問題,萬一過去說話被殺死了找誰說理去?
「要不……我們讓小一他們組找個人去?方法是我們提供的,那他們負責行動應該沒問題吧。」小二眼裡閃過莫名的情緒,小聲說道。
「沒看出來啊!」刺蝟頭眼前一亮,「你小子還挺聰明的!」
「這樣不好吧……」在整理髮帶的高燦眉頭蹙起,有些反感這種行為。
刺蝟頭嗤笑一聲:「有什麼不好的?你要是心軟就你去,這樣我們也不用爭執了。」
說完,他不顧文武的阻攔,直接走了過去,開門見山的對蘇容說:「我們有個能比較安全通過這關的方法,你們要不要試試?」
他倒是不傻,沒有直接把方法說出來。
聞言,蘇容抬頭看了眼落在後面的文武,然後才問:「什麼方法?讓我猜猜——你們想拿原住民當炮灰?」
「你怎麼知道!」刺蝟頭驚訝道。
蘇容沒有回答,重新低下頭看那張紙。
她在這個怪談里的長相其實是有些寡淡的,但是因為她本人表現出來的特質,反而使這種長相有了別樣的魅力——一種看透一切的厭世。
以至於她現在明明沒有回答,卻讓每個人都好像聽到了她的回答——「這麼簡單的問題有什麼回答的必要?」
文武苦笑一聲,他知道蘇容一定能看出自己在有意縱容刺蝟頭。對方之前的那一眼,讓他幾乎感覺自己被看透了。
「你回來吧。」嘆了口氣,文武無奈的說,「小一既然不想用這種方法,自然有她的原因。」
雖然嘴上說著放棄,但文武清楚,以刺蝟頭的性格,聽他這麼說,一定會追問小一的。
果不其然,刺蝟頭不服氣的說道:「我們這種做法有什麼問題?不過就是女人心軟,不想拿那些NPC當替死鬼?」
蘇容最煩這種人了,無知但是無畏,討人厭的一把好手。雖然她清楚刺蝟頭能這麼討厭,文武絕對在背後推了一手。但是如果不是這傢伙本身蠢,又怎麼能被文武利用的這麼徹底?
「你想去就去。」她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連解釋都欠奉。
眼見刺蝟頭這個黑臉演的太差,文武只好親自上陣:「小一,其實我也有點好奇,為什麼不能讓那些原住民幫我們探路?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