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情讓她比較在意,邀請函中特意強調她是免費參加的這個怪談。之前紅色植物園的時候她也沒付費啊?難道其他人參加這個怪談是需要付費的?
蘇容一直信奉「任何信息都是有用的」這句話,更何況是怪談給她的邀請函?
只是暫且她還想不通,記下總無大錯。
下了火車,二人直接上了政府安排的車。畢竟現在謝呵呵身份不一般了,如果輕易讓他走在馬路上,哪怕是首都,也沒準會被消息靈通的邪教徒和敵國間諜抓走。
黑色商務車的玻璃是特別定製的,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的一點情況。
穿著一身正裝的男人坐在蘇容二人對面,嚴肅的看著謝呵呵:「所以你就是調查員『我去』,這個消息沒錯吧?」
謝呵呵緊張的點點頭:「是我。」
說完他又有些懊惱了,怎麼偏偏就取了這麼個名字呢?本來他可以有個很高大上的名字的!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就感覺欲哭無淚。
孫楊,也就是正裝男人並沒有注意到謝呵呵的情緒,或者說這根本不是他觀察的重點:「我們需要你一五一十的將在這次怪談中的經歷說出來。」
一般來說,調查員是不應該聽其他調查員在怪談中的經歷的。因為萬一他正好也進入了這個怪談,那麼聽過這場怪談經歷的他就將要面臨地獄難度的怪異。
但是鑑於「紅色植物園規則怪談」的污染源已經被消滅了,華夏人不可能再進入這個怪談,所以自然也就沒有這個忌諱了。
聞言,謝呵呵本來正想大大方方的把這次怪談中的經歷講出來,卻突然想起什麼,渾身一僵,尷尬的瞥向旁邊的蘇容。
注意到他的動作,蘇容差點笑出聲來。她當然知道謝呵呵為什麼尷尬,畢竟剛才這傢伙還跟自己把自己在怪談中的行為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現在要是把真相說出來,豈不是直接露餡?吹牛是一回事,但是吹牛被戳破就是另一回事了。
同樣也注意到謝呵呵的遲疑,孫楊疑惑的問:「怎麼了?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嗎?」
如果體貼一點,蘇容自然可以找個藉口下車,這樣謝呵呵就不會再有顧慮了。但是這件談話對她來說也蠻重要的,畢竟這是蘇容第一個從怪談出來之後還存活的隊友,政府人員對他的詢問基本就代表了以後對其他人的詢問。
她需要根據這次談話的內容,調整以後在怪談中的表現,以免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要知道人是很難注意到自己的微表情和動作習慣的,而從這些下意識的行為中最能判斷一個人的生活習慣、家庭情況之類的。信息收集的多了,沒準還真能找出她來。
想了想,她把耳機戴在耳朵上,自然的道:「我還有點困,能在車上睡一覺嗎?我耳機里開了音樂,你們稍微小點聲就行。」
孫楊自然沒意見,謝呵呵更是直接鬆了一口氣。他是知道輕重的,在朋友面前吹吹牛也就算了,真面對官方人員,肯定是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