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柳婷雅問,她總有種局面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的感覺,雖然一開始也沒受她控制過。」
「做什麼……」謝呵呵裝模作樣的摸了摸下巴,「坐以待斃!」
「諧音梗扣分。」田絲絲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舉黃牌。
柳婷雅抽了抽嘴角,隊伍里唯一靠譜的人離開了之後就開始擺爛了嗎?
不過現在坐以待斃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反正火燒不到他們頭上去。那天蘇容走後虎哥果然大發雷霆,但是在發現馴化營里和蘇容接觸過的人都很討厭她之後,怒氣反而少了一點。
後來虎哥就沒出現過,估計是去想辦法抓捕蘇容去了。
現在出了這檔子事,虎哥顯然更不可能出現了。如果柳婷雅對局勢的判斷沒錯,她估計虎哥這一走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公然說自己吃食草動物的肉,這和白人公開說黑人就是低賤有什麼區別?政治正確是任何社會都要維護的準則,誰敢第一個吃螃蟹打破常規,誰就身先士卒的去死。
她猜的的確沒錯,此時的虎哥已經被抓了起來,隨時準備用他的生命抗住群眾的怒火。
「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了,救救我吧!」黑暗的地牢里,滿是傷痕的虎哥扒在一隻老虎頭人的腿上,苦苦哀求,「表舅你不能放棄我啊!」
「不能?我有什麼不能的?」虎頭人冷笑一聲,一腳踢開虎哥,「你知道你的那句話會給整個動物城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嗎?現在倒好了,我們所有人都要給你擦屁股!」
這件事有多麼嚴重虎哥當然知道,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清醒了之後立刻發動全部勢力去抓捕那個人類:「是那個人類!是那個該死的人類!她故意把我灌醉套我的話,她就是想毀了咱們動物城!」
「是她逼你喝酒的嗎?規則都已經那麼偏向我們了,你竟然還能被一個人類給坑了,真是廢物!」虎頭表舅毫不留情的怒斥道。
他固然也對蘇容恨之入骨,但是現在蘇容不知所蹤,肯定要找一個背鍋的。而禍從口出的虎哥就是背鍋的最好人選。事實上這本來也是他鬧出來的破事。
眼見著老虎表舅余怒未消,虎哥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小心翼翼的問:「表舅,我……我還能活嗎?」
聞言,表舅嗤笑一聲,轉身就走了。
一瞬間虎哥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表情呆滯,如墜冰窟。
和他們的焦急不同,爛尾樓里的蘇容過的倒是非常滋潤。她在那天之前就已經買了足夠撐過一周的食物,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被發現。
從窗戶往外看去,自從昨天的事情發生之後,街上的行人顯然少了很多。尤其是食草動物,幾乎看不到身影了。
然而只是當天下午,就開始有一堆食草動物進行示威遊行。領頭的那個羊頭人高舉著牌子,白色的木牌上面用鮮紅的大字寫著——「食肉動物應該為他們的罪行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