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只有你們自己能判斷哪張作品是最完美的』。」嘆了口氣,蘇容繼續道,「我之前一直在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直到上個迴廊的時候我突然想明白了。只有自己能判斷,也就意味著每個人都有隻屬於自己的答案。」
明白了她的意思,伍明白臉色一沉:「所以我們不能複製別人的答案,每個人都只能用好自己的兩次機會,沒法利用別人的機會來試錯。因為沒準對於他來說的錯誤答案,正是你的正確答案呢。」
這話說的足夠明白,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起來。外國女人暴躁的揉了揉一頭棕發:「根本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啊!這些照片難道有什麼規律嗎?」
不,至少蘇容一路找過來沒發現什麼規律。她經歷了那麼多次規則怪談,面對這種類型的當然也有一點心得,從最開始就在總結規律。
但是沒有。
除了每個迴廊照片的類型都相同之外,她並沒有發現任何規律。並沒有對應的顏色、特殊的擺件,也沒有連續的故事線。
「哎!蘇容你的玫瑰!」皮特突然驚訝的瞪大眼睛,「你的玫瑰好像有一點粉?」
聞言,蘇容當即就把頭上的玫瑰摘了下來,隨後疑惑的皺眉:「有點粉?沒有啊?」
在她的視線里,這朵白色玫瑰依舊潔白如初。
倒是伍明白點點頭,肯定了皮特的說法:「是有點粉,可是規則里不是只說了玫瑰會變紅嗎?變粉是怎麼回事?」
真的變粉了?而且是只有自己變粉?
蘇容很快就猜到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原因——因為她剛才聽到了照片裡的人說話。
如果按照這樣來說,玫瑰的顏色變粉就代表她被污染了,而粉色的深淺嘖代表著她的污染程度,如果變成紅色恐怕她就沒救了。只是變成粉色說明她只是初級污染。
其他人只經歷了兩個規則怪談,神職沒去過困難規則怪談,當然不太清楚。但是蘇容對這種潛移默化的變化可真是再了解不過了。
看來那照片果然能帶來污染,不和對方繼續糾纏果然是對的。蘇容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不然她的玫瑰現在恐怕就不是淡粉色,而是深粉色了。
至於為什麼她看不出自己的玫瑰顏色變化,當然不是因為色弱。根據蘇容的推測,應該是她被污染了,所以才看不出玫瑰的變化。
就像當初的「44號宿舍樓規則怪談」一樣,因為被污染了,所以看不出臉上的變化。
想到宿舍樓時的經歷,蘇容突然警惕起來。的確在所有人的視角里她只是淡粉色。但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她其實已經是深粉色,只是別人看不出來。
簡單來說就是,所有人都已經被污染過了!
要知道在第一個迴廊和第二個迴廊大家都發生過異常,誰能說那些異常沒有給他們帶來污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