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就挑出了六幅看不出具體材質的畫。其中四幅有人物的油畫,剩下兩幅則是純粹的風景畫。
說起人像畫,不出蘇容所料,果然有幾幅是鮮血畫的。更有一張描繪戰爭的油畫,一湊近就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配合著畫作里的內容,讓人觸目驚心。
看著挑選出來的五幅畫,蘇容很快把其中一副描繪瀑布的水彩畫挑出來:「這副畫沾染過瀑布的水。」
「你怎麼知道?」伍明白驚訝的問。
蘇容聳聳肩,指了下畫的一處:「你們看這裡的沙粒,這不是畫上去的,而是被粘上去的。」
那些沙粒在畫裡的石頭上,如果不是仔細觀察的話,根本發現不了。蘇容的觀察力在之前就已經被二人見證過了,此時除了又在心底感嘆一番,倒是懶得再做出驚訝的表情。
還剩下五幅畫沒法確認材料,蘇容三人對藝術根本不了解,更遑論分清這些畫的顏料到底是什麼做的。
而他們的機會只有一次,貿然嘗試的話,萬一出問題了誰來負責?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五幅畫裡,一定有三幅是正確的,只有兩個有問題罷了。
蘇容抽出唯一一張風景畫:「按照概率學來說,這張畫一定是可以通關的。」
反正他們根本分辨不出來哪個是對的,那不如就拼一下運氣。蘇容的運氣一向不好,所以她拼的是概率學。
這個展廳里的人物畫和風景畫對半開,總不可能有問題的全是人物畫吧?
說著,她毫不猶豫的撕毀了這幅畫。在另外兩個人的驚呼聲中,順利接到了那枚印章。蘇容勾起嘴角,給自己的指南蓋上了新的印章。
她向來喜歡先把自己這邊搞定了,再看看有沒有餘力去幫助別人。如果連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那幫別人就未免有點太過心善了。
看了眼剩下的幾幅畫,蘇容把其中畫著紅色衣服的女人的油畫挑了出去,解釋道:「畫中都有紅色了,以規則怪談的調性,大概率會用鮮血染紅。既然這幅畫沒有血腥味,那應該沒有大問題。」
其實這種判斷方法並不完全準確,但沒辦法,誰讓他們一個專業人士都沒有呢?可不是只能連蒙帶猜了嗎!
她的方法顯然給了其他人靈感,伍明白挑了幅宴會圖:「這幅油畫裡面的人這麼多,穿的衣服也很繁複,肯定很容易在其中安插相應的材料。」
不過他顯然沒有蘇容的魄力,說完之後又問了蘇容一句:「我說的對嗎?」
蘇容但笑不語,沒有回答。她不可能回答這種問題,因為她是不會對其他人的選擇負責的,也不想自找麻煩。要是肯定了對方的答案,萬一最後失敗了的話,那她還得背個小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