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蘇容突然意識到,要麼是自己理解錯了,和她一樣的人並不是指同為人類的生物。
但這種可能性很小,畢竟規則怪談要增加難度,像她想的那樣設置規則才是合理的。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這些人不追求「血腥瑪麗」,是因為他們清楚「血腥瑪麗」其實根本沒法拯救他們,只能拉他們下地獄這個內幕。所以才會表現出厭惡的神情,是她理解錯了。
但是這樣就出現了一個很諷刺的事實,那就是在剛才那些追求「血腥瑪麗」的傢伙中,有一個純粹的人類。
要和那種傢伙組隊嗎?蘇容感受到了這個規則怪談對她濃濃的惡意。
在規則怪談里的部分原住民,其實並不是原住民,而是規則怪談生成的產物。例如當初「聖嬰醫院」里的星星。
從其他調查員的經歷中就可以發現,她會出現在每個規則怪談里,而不是單獨出現在她的那一個規則怪談。
而這類,或者可以稱之為NPC的生物,大多是規則怪談留下的一把鑰匙,可以幫助完成任務,但不一定是必需品。
就像「聖嬰醫院」那個規則怪談里,她不一定絕對需要星星的幫助。而在這個規則怪談里,如果她剛才成功救下那個男孩,現在也就不需要為接下來要尋找的這個人類頭痛了。
但是沒有如果,她現在就是要因為之前的失誤而承擔代價。
用餘光瞥了一眼吧檯,蘇容不出意外的發現調酒師還在看她。顯然是她剛才尋找那幾個人,並且用【自戀小姐的鏡子】試探他們的行為引起了對方的不滿。
這個傢伙的武力值顯然很強,蘇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但是無論能不能打過,在人家的地盤,和人家的管理員打架都是一種很失智的行為。
所以接下來她不能再用同樣的辦法試探了,不然蘇容怕對方會直接出來把自己趕出去。她現在可不能離開,也不能暴露自己臥底的身份。
說到臥底的身份,蘇容突然想到什麼。她垂下眸子,隨後又抬起,看向來到自己面前搭訕的男人,接過那杯酒:「這個酒吧外面,最近有什麼新來的人嗎?」
那個男人見她接過酒杯,還願意和自己聊天,立刻露出大喜的表情,坐在她對面:「當然,你要問這個可問對人了,我在這裡很久了,這附近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沒人比我更清楚。」
他說這種話當然是吹牛,但誰能忍住不在自己的目標面前吹牛呢?
「哇哦,那真是太好了!」蘇容很給面子的露出笑容,「所以有誰呢?你既然知道來人了,肯定也知道對方的身份吧?」
此言一出,男人的臉僵了一下,隨後回答道:「的確是來了幾個人,我也在調查他們是誰。但是這群人藏的太深,美女你總得給我些時間調查吧?」
蘇容懶得聽他畫餅,相信男人畫的大餅是最愚蠢的行為。但這並不妨礙她從中發現一些有用的信息。
她這個身份背後果然是個組織,同時組織是最近才來的,那她也應該是趕鴨子上架。
說起「組織」這個詞,蘇容很難不聯想到怪談世界的那三大組織。尤其是在她知道了這個酒吧其實坐落在黃泉邊上之後,就更加有這種念頭了。想必那三大組織應該都會對於這種,沒有被「祂」完全污染的中立地盤應該很感興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