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話音剛落，另一個距離有些遠的紅色按鈕就也被彈了出來。暴躁女聲開口：「別聽它胡說，它才是那個病毒。真正的防護軟體是紅色的這款，我因為它的限制沒法主動觸發，必須靠你們幫忙。按下它，我送你們離開！」
「你必須儘快做抉擇。」說話的又變成了溫柔女聲，她嚴厲但不失溫和的說道，「我發現病毒的時間太晚了，自主掌控權被侵蝕殆盡，控制不了它多久。」
關於這事他們倆倒是都沒說慌，暴躁女聲也贊同道：「你們最好儘快按下紅色按鈕，不然等我徹底被病毒掌控，這個世界都要崩塌。」
「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我會控制著它，不讓它再影響你。」溫柔女聲說完，兩個機械音就一起不說話了。同時大屏幕上出現一分鐘倒計時。
蘇容抿了抿唇，看向謝呵呵二人：「你們怎麼想？」
「我沒想法。」謝呵呵果斷道，「全聽你的。」
而秦風也搖搖頭：「我是後來的，一定不如你判斷的準確。況且你之前消滅了那麼多污染源，在這方面肯定比我厲害。」
現在全球消滅污染源數量和質量都是蘇容第一，論起消滅污染源這件事，沒人比她更專業，秦風自然不會越俎代庖。
見他們都不打算給建議，蘇容只好自己思考。
溫柔女聲和暴躁女聲都有一定的可信度，「祂」一直以病毒的形式存在於管理員體內，之前一直在模糊管理員對於網絡上的問題的認識。管理員一直在吸收那些負面能量，按理說變得暴躁很正常。況且暴躁女聲是第一個開口的，很像真正的管理員。
但溫柔女聲卻是第一個把按鈕擺出來的，在暴躁女聲沒想到這一點之前就想到了。給出的解釋也合情合理，讓人覺得它才更像人工智慧。
無論選哪個都有失敗的可能，蘇容選擇走第三條路。
思考到這裡，時間已經過半。還剩三十秒，但蘇容卻沒有停止思考。
她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如果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沒問題的，那麼邏輯上，當管理員發現病毒並要消滅「祂」，就會自動關機。關機之後管理員和「祂」就開始互撕，而顯然「祂」因為偷偷侵蝕了很久，在最後會占上風消滅管理員，毀滅虛擬世界。
按照這樣來說，那「祂」還害怕什麼被發現？甚至根本不需要搞這些有的沒的，只要慢慢侵蝕就行。按照「祂」的進度，根本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控制管理員。
但這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們倆必然都在說謊。兩個完全敵對的人會一起對她說謊嗎？顯然他們是在一起演戲，溫柔女聲和暴躁女聲根本不是敵對勢力。
如果蘇容沒猜錯的話，他們倆根本就是「祂」假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