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突然,一個東西落地的聲音。食堂的環境本來就還算安靜,這種聲音在眾位耳力靈敏的調查員耳朵里就顯得分外明顯。
大家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就看見被指責的吳聖母正低著頭,啪啦啪啦掉眼淚。
眾人:「……」
馬尾女是個直腸子,根本見不得他這樣。當然不是心疼的見不得,而是心煩的見不得:「不是你有病吧,你哭什麼呀?我要是小趙,高低得復活扇你兩巴掌。」
「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剛才已經被罵的有些偃旗息鼓的「老好人」眼鏡女又站了出來,「小吳都已經哭了,他沒有做錯什麼,那只是意外,我們都不想的。」
「你……」馬尾女被她氣的已經有些說不出來話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蘇容是想看戲的,她以前辦案的時候經常見這種場面,犯罪分子只要一掉眼淚、一認錯、一下跪,立刻就開始有人同情他。好像那眼淚不是什麼無機鹽、水組合而成的液體,而是千金難買的後悔藥一樣。
早年間她還會被氣笑,現在就是無所謂了。拎不清的人,到哪都拎不清。你跟他說了他也拎不清。
總不可能指望這世界70億的人口都三觀正常吧?那還不如相信她是秦始皇轉世,V她50能和她一統天下來的實在。
倒是旁邊的小結巴被氣得不行,但礙於自己的語言問題只能幹生氣。卻突然注意到蘇容竟然連一點生氣的表情都沒有,在絕大部分義憤填膺的調查員里顯得格外突兀。
她忍不住湊過來小聲問:「34號你不、不生氣嗎?」
被她這麼一問,其他人的目光也轉移到了她身上。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蘇容看向小結巴,「V我50告訴你我在想什麼。」
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小結巴把她變成焦點這件事情讓她有些不滿。就像她本來好好看著戲,卻突然被人拉入舞台一起演戲一樣。
這50怪談幣的刁難,既是想要補償自己,也是在驗證對方是不是故意的。如果她是故意的話,在聽到自己這個要求之後,神情一定會露餡。
但如果她不是故意的,並且給錢了的話,那自己倒不是不可以說一說。畢竟她看得出小結巴挺噁心那對男女的,她自然願意拿人錢財替人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