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歹是回應她的話了。
雖然只是一聲冷哼。
祁雲渺聽著這聲冷哼,主動將自己手中還有些溫熱的吃食全都塞到了越樓西的懷裡。
「這是我適才特地去城隍廟買的,你最喜歡吃的炙羊肉、香酥排
骨,還有涼糕。」
「誰說我最喜歡吃這些?」
越樓西終於肯看一眼祁雲渺了。
祁雲渺反問道:「你不喜歡嗎?那你還時常去買?還分享給我呢?」
「……」
越樓西無奈地看她一眼,淌著汗的脖頸上下動了動,默默吞咽下了口水。
好吧,他是有些喜歡吃。
但他即便是接過了祁雲渺給的吃食,也是梗著脖子,沒什麼好臉色的。
真是難得,越樓西竟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祁雲渺見越樓西接過了自己給的吃食,又眼睜睜地看著他拆了排骨外面的油紙。
他似乎想伸手先去吃一口,但是在徹底觸碰到排骨之前,他又頓了頓,而後,將排骨推到了祁雲渺的面前。
祁雲渺笑道:「越樓西,你不生氣了,對吧?」
「哼。」越樓西還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說你不生氣了,我就吃排骨。」祁雲渺道。
「那你就別吃了吧。」
越樓西一屁股坐在了自己院子的台階上,隨手抓了一塊排骨啃了起來。
祁雲渺早就被排骨饞了一路了,如今聞著這赤\裸裸的香味,哪裡還能忍得了。
越樓西不給她,她就自己跟著坐在越樓西小院的台階上,伸手主動往他的油紙上抓了一塊。
排骨咬在嘴裡,迸發出噴香的味道,令人心意滿足。
祁雲渺逐漸吃得滿嘴流油。
越樓西看著她沒臉沒皮的樣子,定定地觀察了她片刻,須臾,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祁雲渺偏頭,其實完全不知道越樓西在笑什麼。
但她見他笑了,便也跟著微微咧開了嘴角。
終於,越樓西把手中的油紙朝著她放近了一些。
這是八月十六的好日子,中秋時節,月色明亮,圓似玉盤。
二人一道坐在台階上,就著逐漸明亮的月色,吃完了排骨,又吃炙羊肉;吃完了炙羊肉,又吃涼糕。
最後都不用吃晚飯,祁雲渺摸摸自己的肚子,便覺得已經完全吃飽了。
「我送你回家?」
望著外邊半明半昧的夜色,越樓西問道。
「好。」
祁雲渺起身,拍拍衣擺上的塵灰,低垂下去的腦袋叫髮髻上的墜子輕掃在她的臉頰。
祁雲渺沒有注意到,那個掃在她臉頰上的墜子,其實就是當初她和越樓西初見時,被越樓西撿回來,交還到她手中的那一個。
也是越樓西今日替她重新綁上的那一個。
—
八月十六過去,祁雲渺接下來的日子,又是日復一日。
上學、習武、射箭,有空的時候便和朋友們出去策馬。
她在錢塘的日子,漸漸地邁入了第二年。
相較在當初剛來錢塘的時候,她不論是個子還是樣貌,其實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她的個子長高了不少,臉頰也不再似幾年前那般圓滾滾的,而是慢慢褪去稚嫩,露出了一點肖似沈若竹的樣子。
家裡不少人都說祁雲渺是長開了。
但祁雲渺自己或許是每日都照鏡子的緣故,她竟沒覺得自己臉頰上有任何的變化。
她在錢塘,風生水起又安安穩穩的,過了一年又一年。
眨眼間,祁雲渺過完新年,便要十四歲了。
她在新年的除夕這日,又收到了裴則的來信。
裴則去歲參加科舉,從秋闈到春闈,一路從解元到會元再到狀元,竟然三元及第!
祁雲渺得知消息時,正在院子裡練習射箭,她練習了許久的三箭,但是準頭還不算太好,很多時候,只能雙箭射中目標,第三支箭,便要偏移一點。
在得知裴則三元及第的消息之後,祁雲渺明明那日一整日都不曾完全射中三箭,但是她一激動,將弓箭對準靶子,三箭齊發,竟然便全中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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