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越樓西滿腹委屈地看著祁雲渺。
他如今整張臉都是和裴則打鬥之後留下的傷痕,青一塊紫一塊,雖然由小廝伺候著敷過了冰水,抹過了藥膏,但是下午受的傷,怎可能傍晚就不疼了呢?
久經沙場的少年將軍也是肉做的,拳拳到肉的打鬥,是個人都會疼的。
而且他也知道,祁雲渺知道他的疼。
但他面對著祁雲渺,鬼使神差的,便一定要說反話,道:「不疼!」
他說謊!
祁雲渺原本還不知道該如何關心越樓西,如今倒好,她一聽越樓西的話,「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越樓西,那你不疼我就不管你了,我待會兒還得去看看阿兄呢,你們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能平和一些嗎?為何一定要打架呢?」祁雲渺道。
「……」
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有對裴鏡宣下死手的,不然你真以為我這個堂堂四品的嫖姚將軍的名號是白得的?
「你還要去看裴鏡宣?」
越樓西沒有回答祁雲渺的問題,只是又滿是不爽地與她反問道。
「嗯。」祁雲渺道,「誰叫他是我的阿兄呢?他一日是我的阿兄,便一輩子都是我的阿兄。」
那我也是你的兄長,怎麼不見你喊我一聲「阿兄」?
越樓西心中腹誹,從前便對祁雲渺對於裴鏡宣的稱呼頗有微詞,如今雖也仍舊聽不爽,但是對於祁雲渺能一輩子喊裴鏡宣「阿兄」這回事情,他已經開始接受良好。
裴鏡宣那種不正經的偽君子,合該一輩子只做祁雲渺的哥哥,再當不了別的。
一輩子只做祁雲渺的哥哥,便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只是如今祁雲渺要去看那偽君子了。
越樓西從來都是一個性子堅毅又要強的人。從小到大,在他跟隨著越群山進入軍營,在軍營之中摸爬滾打多年之後,他幾乎便再也不知道何為示弱,何為撒嬌,又是何為低頭、何為認輸。
他是堂堂越家的小侯爺,是威風凜凜的越大將軍的獨子,更是將來越家軍隊的繼承人。
世上根本沒有事情,是值得他去低頭,是值得他去撒嬌示弱的。
但是如今,越樓西看著祁雲渺,他終於伸出了自己年紀輕輕便滿是粗繭的一雙手。
他拉住祁雲渺的手,垂下眼眸,認真問道:「祁雲渺,我疼,你今日不去看裴鏡宣了,多陪陪我,行不行?」
第一百零四章 裴則不想忍了
越樓西這是……在和她撒嬌?
祁雲渺眨了眨眼睛,站在越樓西的面前,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和自己撒嬌。
認識越樓西這麼久,祁雲渺還從來沒有把撒嬌兩個字和越樓西聯繫在過一起。
「越樓西,你這是在跟我撒嬌嗎?」她不可置信地問道。
「……」
越樓西難得和祁雲渺說一回軟話,卻被她給這麼直接地問出了口。
他在祁雲渺的注視下,立馬臉皮薄地改了口,道:「我沒有!」
祁雲渺抿唇,臉頰上便又越發掛起淺笑,知道他說沒有,那就有了。她獨自樂淘淘的,越樓西不願意承認,便也自然不會追著他多問。
只是越樓西說疼……
祁雲渺盯著越樓西的傷口看了又看,察覺到那傷口已經上了藥,知道自己也沒有什麼別的可以為越樓西做的。
她便和越樓西面對面注視了片刻之後,認真道:「但是越樓西,我還是得去看一趟阿兄……」
越樓西:「……」
越樓西的神情一下便冷了下來。
祁雲渺卻也沒有辦法。
不論是越樓西還是阿兄,對她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她今日之所以先來看越樓西,是因為越樓西如今就和她住在
一個家裡,但是阿兄和她不住在一個屋檐下,她若是只回家關心了越樓西,而不去看看阿兄,那下回見到阿兄,祁雲渺想,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了。
而且,越樓西和阿兄打架,明眼人都知道是誰先動的手,阿兄今日怎麼說也是來幫她的,雖說他是有些自己的心思,但她如今作為越樓西的妹妹,怎麼也得去看看他才對。
不論越樓西如何冷臉,祁雲渺始終都只會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變。
但是好歹越樓西叫她見到了撒嬌的一面,所以祁雲渺這日留在家裡,和越樓西玩了好一會兒,這才在天黑之後,動身前往相府,去看裴則。
她給裴則帶了一些藥,見到裴則的時候,他正躺在院子裡養傷。=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