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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九笙很滿意,但還是假惺惺地講了下價格,最後還是以五十枚中品靈石成交。

柳星野面色複雜地看向了黎九笙。

上一世若是有人招惹了黎九笙,別說五十中品靈石,五百枚上品靈石也沒法擺平。莫非當真是被蕭楚恆他們傷得太深了?

梁元青問:「師姐,林掌柜想廢你的手,你都不去廢他的手嗎?」

黎九笙意味深長地道:「人窮的時候哪有尊嚴啊。」更何況,她的最終敵人不是林掌柜,不是隱仙宗,是有天道庇佑的主角團。

她才不想給自己多樹一個敵人。

所以,能撈一點是一點。

要是砍一次手有五十萬下品靈石,她希望林掌柜一個月來砍一次。

接下來,黎九笙又去望月樓把契約上剩餘的外賣錢結了,還去望仙鎮的雜貨鋪里將那些廢掉的材料取了出來,通通賣了,最後又購入了一些烈焰符篆和寒霜符篆的原素材,還悄悄地練了幾枚隱仙丹出來。

忙完時,已是華燈初上。

黎九笙舉起手臂,興奮地道:「走吧!我們去隱仙宗參加仙緣大會!」

她的目標是:薅光隱仙宗!

第21章

夜深人靜,偶有鳴蟬。

隱仙宗山腳的某一處,卻亮若白晝。

丹爐形狀的帳篷支起,約摸有十尺寬。

帳篷下設有一桌兩椅,右下角還有一個燒得正旺的碩大丹爐。丹爐之火竟與尋常火焰不大一樣,而是亮白的顏色,在黑夜之中,宛若一輪烈陽。

椅上坐了兩丹修。

一男一女。

他們身著相似的圓領衣袍,唯一不同的是,男的是天青色,女的是煙紫色。此時此刻,男的正打了個哈欠,說道:「將近亥時了,應該不會有人了吧。」

他嘟囔著:「今年找著隱仙丹的有緣人有點多,竟有七十餘人。往年都有五六十人。不過今年我瞧著就只有兩個好苗子,一個是最早拿著隱仙丹來報名的雲翎,另外一個是秦朗,兩人資質不錯,年少又好學,姓秦的那少年,才多大的年歲,竟能認全上千種丹藥。還有雲翎,她一來,識火竟變成黃色,這普天之下能讓識火變成黃色的丹修可不多,上一個讓識火變成黃色的如今已經成為第六峰的峰主了。」

他又嘆道:「往年都是四人值守的,這一次只有我們兩人,早知如此枯燥,我還不如跟師兄師姐們去斬白霧山的妖魔了。」

似是想到什麼,又道:「聽說那白霧山橫空出世一冰火凶獸,其形如鯤,能噴火,亦能在瞬間凍結萬物,也不知是哪兒跑出來的凶獸。我覺得是劍冢的問題,劍冢不是跑了一把上古神劍出來嗎?那凶獸一定是聞著味兒了,才奔去了白霧山,嚇得白霧山的妖獸四處亂竄,這下倒好了,白霧山離我們隱仙宗近,嚇跑的妖獸全去嚇附近的凡人了,最後還不得十我們隱仙宗遣派弟子去收拾!小妖小獸就罷了,冰火凶獸如此駭人,傷了我們隱仙宗的弟子才叫倒霉。」

比起喋喋不休的男丹修張默,女丹修華朵顯得沉穩得多。她道:「隱仙宗許久沒有招過新的弟子了,希望今年能招個好苗子進我們第三峰。」

張默忽然叫了聲,精神抖擻地道:「師姐!來人了!三個人!」

他立馬提筆,咧開了嘴角,看向了那三人里為首的姑娘。這不看不打緊,一看是嚇了一跳,倒不是說生得多嚇人,相反那姑娘生得說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不為過,只是那姑娘竟御了一把鋤頭,筆直地就衝著他們的帳篷飛來。

即將撞向帳篷時,卻一個急拐彎硬生生地停住了。

那姑娘安然無恙地落地,朝他們倆微微一笑:「在下姓黎,雙名九笙,來報名參加仙緣會。實在抱歉,你們的丹爐太亮了,剛剛晃著了我的眼,一不小心才差點撞上你們的帳篷。」

那姑娘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看著相當有精神氣。

張默沉默了一下,遲疑地道:「你是劍修?還是器修?」

黎九笙反問道:「只有丹修才能參加仙緣會嗎?」

張默道:「倒也不是,只不過參加仙緣會的一般都是丹修,鮮少有劍修和器修來參加。劍修和器修一般都是去玄天宗和無相宗的。況且,若不是丹修,在仙緣秘境裡將會寸步難行。」

黎九笙明白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了。

雖然說隱仙宗這個大廠公司對外宣傳不論靈根不論修為,只要找到隱仙丹都能參加仙緣會,但實際上要想進隱仙宗,還是得專業對口。

他們華游宗這個小公司也不是奔著進大廠的,而是來集體薅羊毛的,咳,是團建。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明說。

黎九笙輕咳一聲,道:「我們幾人雖然不是丹修,但是都盼著能當丹修,所以才想著來隱仙宗碰碰運氣。聽聞隱仙丹難尋,我們三人都尋到了隱仙丹,不就足以證明我們與丹修有緣嗎?」

她從乾坤袋裡掏出了三枚隱仙丹。

一枚是從白霧山找到的,兩枚是她造出來的。

她摸著和真隱仙丹沒什麼區別,不過也不確定能否瞞過隱仙宗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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