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警隊都說你立了大功,真的是你的功勞嗎冤魂是阿征找到的,殘骸也是他去核實位置報警打撈的。你做了什麼哦,坐享其成,吃軟飯啊,吃自己哥哥的軟飯,你沒斷奶嗎挺光榮啊!」
楚向烽就像是老虎被摸了屁股,立馬暴跳如雷:「你說什麼我吃軟飯我身上的傷哪裡來的」
「難道不是你技不如人,被幾個馬仔捉了鱉既然是鱉,那就老實點,不要興風作浪!還有,我是不是淑女關你屁事!管好你自己,軟飯男!」梁欣欣不客氣地回敬回去。
楚向烽揚起手來,要打她!
梁欣欣不退反進,一步一步,把他逼退到牆角:「你打!我身體不好,皮膚特別白,你打我一巴掌,可能三天都消不了腫,你打好了,我就帶著你的巴掌印,讓你們全家都看看,你就是這麼歡迎你即將過門的二嫂的!」
楚向烽氣得不行,又說不過她,何況離得這樣近,那胎記便火辣辣的發燙,好像在警告他什麼。
只好扭頭,回自己房間去了。
摔花瓶,砸杯盞,叮叮咣咣,發了好大的脾氣。
梁欣欣沒有理會,轉身回了房間。
橘貓豎起大拇指:「你是這個!」
梁欣欣關上門,嘆了口氣:「別拍我馬屁了,我要真是這個,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雖然楚家對她很好,她也非常感激,但是她明白,命運的轉輪不是她自己推著上前的。
很難受。
這種感覺,從她被陳賀年死纏爛打的時候就開始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沒有爸媽護著,沒有親人撐腰
寄人籬下,又不想給姚阿婆添麻煩,只能一忍再忍。
現在到了這裡,還沒跟阿公團聚多久,阿公就去世了。
大舅也被人算計,差點沒命。
梁欣欣非常難過,只有跟卓瓔,阿月,以及楚唯征說話或者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找到一點點鬆快的感覺。
但是她明白,靠別人給的這一點點溫暖是不夠的。
她得想辦法,擺脫那種無處不在的無力感。
她得想辦法,在這片土地上紮根,有自己的力量,自己的一方天地。
這很難。
但,起碼她不是毫無辦法。
她有了因果輪轉眼,只要好好利用,一定可以儘快想到賺錢立足的法子。
深吸一口氣,她拿出了阿公的遺物,繼續嘗試尋找他這輩子投胎的地方。
閉上眼,她默念阿公的名字,努力回憶自己與阿公短暫相處的點點滴滴。
摒棄雜念,心無旁騖。
很快,她的腦海中多了一副陌生的畫面。
那是一個雜亂無章的城中村落,屋頂和巷子裡的電線亂七八糟的纏繞著。
一個挺著將軍肚的男人,正提著一個鳥籠趕路。
籠子裡是一對玄鳳鸚鵡。
回到家,男人掛好籠子,便打牌去了。
很快,其中一隻鸚鵡下了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