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京了啊,是去找她爸爸了嗎奇怪,十八年了,裴道軒沒有把她找回去嗎」梁知韞已經快忘了自己的合法丈夫長什麼樣了。
新婚沒多久就分開了,孕期都是她一個人過的,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她對他的記憶,只剩下了一個名字,以及一個模糊的輪廓。
苗正雄搖頭:「結婚了,有了老婆孩子,不肯要她。不過現在欣欣成年了,去了可以直接找婆家嫁人,不用做拖油瓶。我早就跟你說了,他不是什麼好人,你還不信。」
梁知韞傷心地垂下了眼睫:「他……他沒有找過我嗎」
「找你你二哥要殺你,他為了活命,親口跟呂宏偉說他跟你恩斷義絕。要不然第一個死的就是他。畢竟他是你在內地的靠山。」苗正雄心平氣和的,把情況分析給她聽,「所以你不要怨我和阿龍,我們兩個為了過來救你,完全拋棄了原來的生活和家人。這些年,我們沒有哪裡對不起你的,你要有良心的話,就別再挑撥離間了。我們不可能讓你走的,除非我們死了。」
說著,苗正雄捏著梁知韞的下巴:「你想讓我們死嗎」
梁知韞不說話,咬緊了雙唇,閉上了眼睛。
她不想承認,但是她默認了。
是的,她想讓他們死。
因為只有他們死了,她才能自由,才能找女兒。
她至今還在懷疑他們,畢竟一切都只是他們的片面之詞。
最起碼,她就不信她二哥會這麼狠毒,居然要殺了她和裴道軒。
她不信。
苗正雄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咬牙切齒道:「梁知韞,我不管你信不信,起碼你是個知識分子,知恩圖報你總會吧你要是殺了我們,你下輩子就投畜生道去吧。我們再不好也救了你的命,不然你早化成灰了!」
梁知韞還是不說話,除非看到確切的證據,不然誰敢相信自己的哥哥要殺了自己
那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苗正雄知道她是個犟種,說不通的,算了。
好不容易讓她開心了,再逼迫下去,又要哭哭啼啼的。
他不忍心。
起身,他抱著梁知韞去炕上,冬天取暖的火已經停了,褥子也換了薄的。
但是她嬌氣,不喜歡睡硬床,所以褥子也不是很薄,怕硌著她。
尤其是做的時候。
她就像是一件易碎的瓷器,需要他跟馬富龍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呵護下去。
這會兒他想了,馬富龍也不在家,他便匍匐著,貼到她的懷裡:「可以嗎」
「我說不可以,你會聽嗎」梁知韞覺得沒勁,每次都這樣裝模作樣,何必呢。
苗正雄笑笑:「不聽,但還是要問一下,你永遠是我的大小姐。」
梁知韞別過頭去,卻被他寬大的手掌握住半張臉,硬生生扭了過來。
「看著我!」苗正雄俯身,溫柔地親吻落下,明明是強勢霸道的索取,卻總要披上溫情的外衣。
梁知韞身體不好,沒有力氣反抗,只得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