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精別開視線,語帶嬌羞:「欣然嚮往的欣。」
白袍修士趕緊自報家門:「在下玄光門,楚唯征,唯一的唯,征途的征。」
「公子快去吧,我記下了。」樹精搖身一變,又成了那株葉子半綠半黃的大樹。
被砍去的樹枝尚未長出來。
這需要時間,也需要時機。
白袍修士於心不忍,解下外袍,撕作碎布條,為她流淌著樹汁的斷口包紮。
「對不起欣欣,我會讓他給你道歉的。」白袍修士溫柔許諾。
樹精身體發顫,嗓音發啞:「謝謝公子,天快黑了,公子快走吧。」
白袍修士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回到師門,那廝卻不承認,只說那帶回來的樹枝是撿的,乃是旁人所砍。
至於旁人是誰,不知道,應該是前面路過的修士。
師父有意偏袒,不予追究,楚唯征只好跋涉千里,給樹精道歉。
「對不起,我言而無信了。」楚唯征羞愧難當。
樹精沉默不語,只有風在嘆息。
來年春日,綠芽滿樹。
被砍斷的位置也冒出了新的嫩芽。
痒痒的,麻麻的。
不過,即便到了盛夏時節,新長出來的樹枝也遠沒有原來的茂盛蔥鬱。
只能交給時間。
更多的時間。
至於她為他留下的花,直到凋零,也不見他來採摘。
徒留嘆息。
時間如水,一晃千年。
一日,兩個修士有因果未了,飛升失敗,被雷劈到了樹下,一個焦了右邊小半邊身體,一個焦了心口。
樹精好心幫忙,化作妙齡少女,將兩人扶起。
赫然發現,居然是當年傷害她與救治她的兩個故人。
樹精一時思緒翻湧,救,還是不救,成了一道考驗她的難題。
最終她還是救了。
本性如此,無法違逆。
傷好後,兩個修士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妙齡女子。
白袍修士羞愧不已:「欣欣,是你,這些年,你還好嗎」
少女不語。
黑袍修士嗤笑:「區區一個樹精,也值得你上趕著搭話。」
樹精大怒:「你們兩個一個砍掉我右邊半截肢體,一個言而無信,害我苦等失望。如今我不計前嫌,施救於汝,為何反唇相譏人性何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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