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汪白還挺想看看狼越那傢伙面對屠刀時的模樣,不知道它會不會後悔,自己曾經妄想吃掉一隻可憐無助又弱小的小薩摩耶。
狼末那邊已經集結完畢,他看了眼正在沉思的小薩摩耶,冷冷地詢問狼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野戈回答道:「您離開之後,狼越也不願稱王,他說反正現在也是冬季,不適合長途跋涉,大家就先住在一起,一起捕獵一起吃,等來年春天就散夥。」
「胡鬧!」狼末咬牙切齒,「你們就沒反對過?」
野戈搖了搖頭,長尾瞥了他一眼,走過來將他擠到一邊,替他接下話茬:「野戈本想暫代狼王,但是狼越不肯。他說誰能打得過他,他就承認誰是狼王,否則誰都別想當狼王。」
狼末暗暗心驚,他以為自己離開狼群後,狼末就會成為新的狼王,沒想到這個蠢貨居然打著解散狼群的主意?
既然不想和狼群生活在一起,那狼越又何必處處和他叫板,讓所有的狼都以為他對狼王之位垂涎已久。
狼末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這個弟弟。
這些等救下狼越以後,自然會有答案。
「說說敵人的情況。」狼末正襟危坐,神情是說不出的認真。
長尾:「是人類抓走了狼越,他們的速度不快,但是卻能遠距離攻擊我們。」
還有很多人生活在極地,所以狼群對他們並不陌生,尤其是年紀大一些的狼,都見過人類用**捕獵動物。
野戈:「他們手裡的長管是他們的武器,狼越被長管子噴出來的東西射到之後就暈了過去。」
藍眼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是槍,是人類的武器,發射出去的東西是子彈,速度非常快,我們根本躲不開。」
「……」
汪白注意到狼群各自蹲下,也跟著蹲在一旁。
他只能聽得懂隻言片語,但不妨礙他結合情境,明白他們是在分析敵人。
深知極地獵人可怕之處的汪白,也很想參加到討論中來,尤其是他想告訴狼群要小心獵人手裡的槍。
該怎麼讓狼群明白他的意思呢?
小薩摩耶苦思冥想,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再不可能也要試試,他總不能讓狼群白白送死。
「汪嗚嗚!」汪白髮出急切的叫聲,第一時間吸引了狼末的注意。
狼末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眾狼也跟著看向他,但目光大多不善,畢竟是汪白害得他們失去了頭狼,落得如此境地。
汪白忽然人立而起,這對於犬科動物來說不難,但要長時間維持這樣的動作卻不容易。
多虧了他做的小皮鞋,幫助他的後爪增加了抓地力,穩住了重心。
眼看小狗艱難維持著站立的姿勢,狼末沒有多想,主動走到汪白身邊,好讓對方可以扶著他的脊背,維持站立的動作。
汪白也這麼做了,當然,他也注意到這樣做之後,眾狼看他的眼神都帶上了敵意。
這也難怪,狼哥雖然離開狼群,但對這些朝夕相處的北極狼而言,狼哥依舊是他們心中的王。
現在卻被他如此踐踏。
講清楚哦,他可不是在踐踏狼哥,他是為了更好的演示。
汪白伸出一隻肉墊,狗爪沒有那麼靈活,他需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將狗爪做成**形狀。
「汪!」**發射!
他抖動了一下自己的爪子,然後跳到另一面,捂著自己的腹部,假裝自己中彈。
「汪嗚嗚嗚……」
隨著哀嚎聲漸漸減弱,中彈的小薩摩耶悽慘地躺在地上,徹底沒了氣息。
眾狼面面相覷,看不懂這什麼意思,唯獨狼末和小狗相處最久,他若有所思地說道:「他是想告訴我們,人類的武器很危險,很有可能奪走我們的性命。」
第一幕演完,汪白重新爬起來,準備演第二幕。
極地獵人的背後還背著兩把**,那個可比**威力大得多。
他們為了偷獵動物販賣,一定會準備催眠彈,但就不知道是兩把都裝的催眠彈,還是只有其中一把是催眠彈,另一把是子彈。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獵人開出一槍。
所以進攻的時候要出其不意,先發制人,務必把槍枝先處理掉。
汪白再度人立而起,將後背展示給眾狼看。
獵人所在的雪坡視野寬廣,最好是繞後偷襲,偷襲的位置以後背為主,尤其要注意不要讓獵人摸到槍。
沒了槍的極地獵人就像拔了牙的老虎,不可能是狼群的對手。
野戈忍不住問:「狼王,他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