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一股熱衝到腦門,滿臉通紅:「就是你舔我!謝無熾,你特麼——」
謝無熾:「我真沒印象,在水下很著急,口腔內的空間有限,而且當時你快溺水了。」
「真的假的?」
時書在他背上亂動,像個不倒翁。心情難以恢復平靜,但被他這句話唬住了。蟄伏安靜,臉靠在謝無熾肩頭,神色凝重,閉上眼認真回憶。
真是不小心?仔細想想。
萬一冤枉他了呢。
畫面一幕一幕浮現,唇被他含住時的擠壓感,氣息落進來,接著,舌頭像蛇在他嘴裡遊動,很熱,濕乎乎的,攪動他舌頭溫柔地舔弄。
不是正常的舌頭碰到,是那種一言難盡的舔法,很難形容,就是壓著他好像能通過吻把他吃掉,品嘗盛宴,一口一口迷戀地舔他嘴裡的甜膩果醬,連一絲角落也不放過,舔得他嘴巴里濕乎乎,軟得要融化了。
時書在水底意識模糊還不明白,現在仔細一想……
「不對,你就是舔我了!我非常確定!」時書一下炸了,湧上一股子不知名情緒,想打人不知道打哪。
一口咬在他肩上,聲音霎時發悶,像蓋上了被子。
「謝——無——熾——!你伸舌頭!你不是人!我咬死你!」
「……」
夜風徐徐,庭院寂寂。兩個殘廢終於回了院子。
院子屋檐下放著一張竹製作的躺椅,謝無熾手臂掌著他腰讓時書坐好,以免碰到身上的傷口。不過身體的扭動並不太平,時書躺下時,還是抽氣後一閉眼。
「被你氣得金瘡崩裂了,你怎麼賠我。」
謝無熾似乎笑了,蹲下身,替他挪了下身後的座位,時書膝彎和後腰一緊,整個身體驟然一輕。他被謝無熾打橫抱了起來,加高靠墊,再重新放回了椅子上。
嗯?一晚上解鎖倆成就,被男的親,被男的公主抱?
「………………」
過於迅速,時書直接整沉默了,竟然沒來得及多嘴。
等反應過來,時書就想爬起身:「你幹嘛!」
「好了,先不鬧,健康要緊。你身上不乾淨,衣服都是濕的,河水裡髒,我先給你擦一下身體。」謝無熾說得好像要洗乾淨一個布娃娃。
時書:「你要幫我洗澡?」
「嗯,鍋里還有熱水,河裡寄生蟲繁殖旺盛。」
「寄生蟲?算了晚點再吵。」
「就在院子裡洗,我迴避。你把隱私部位擦乾淨,下半身先穿上褲子,受傷的後背我來。」
火爐也一併升起了,燒熱水的同時烤火,霎時溫暖襲來。時書皺眉:「在這大庭廣眾之下?」
「這算大庭廣眾?院門鎖了,別人看不見。古代只有這種環境。」謝無熾從門內出來,把乾淨的褲子遞給了時書,「快洗,不然明天等著感冒發燒,這還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