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熾渾身也被暴雨淋濕透,烏髮貼著耳際,低著眼,神色早已恢復如常,漆黑眉眼帶著思索之態,顯然已經在想別的事情了。
時書走在身旁,問:「你能救他們嗎?」
謝無熾:「我在想辦法,救人,自救。」
時書看著眼前的他,方才他一人對峙數千人的模樣揮之不去。有些陌生,但令人震撼。
看他眼中有對這些百姓的憐憫嗎?似乎也沒有,僅僅就像做了一件事而已。謝無熾的野心,掌控力,執行力,以及膽識,到底有多強呢?
時書跟著走,謝無熾沉思時,有衙役來報:「大人,趙家的少爺剛押進牢房,其他有犯案的莊戶,也紛紛召來衙門奏對了。」
謝無熾問:「徐二的妻兒老小,找到了?」
「按著腳力,得下午才到。」
謝無熾閉上眼,等這衙役走了之後,眉眼才顯出躁鬱之色。
時書:「你很忙嗎?」
「今天還要忙,雨馬上要下了。再不收割,時間來不及。」
謝無熾說著,看向了被雨淋透的時書:「你去沐浴洗澡,吃早飯。」
時書:「你呢。」
謝無熾:「怎麼?一起也行。」
「不用不用不用……」
暴雨之後,天氣又迅速地熱了起來。洗澡間在一間涼棚里,時書衝著涼水,鼻尖淌落了水珠,還想著城門外那場驚心動魄的事。
這個年代的百姓真苦,沒讀過書,活路不多,被人逼著走。那群豪紳為了利益,可以一伸手拿那麼多條人命去換,而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被人陷害。
怪不得,時書最崇拜王朝末期揭竿起義的人。
「這王朝壞透了,還是應該造反,把他們都殺了。」
「要是有人為他們說話就好了。」
「怎麼沒有起義軍?想參軍。」
「謝無熾算不算為他們說話?算麼?」
時書閉上眼,回憶著謝無熾對峙眾人的模樣,不得不說,非常的裝逼。自言自語時後背的竹籬笆咔嚓響了一聲,回頭,謝無熾衝去了一身的雨水,換上乾淨的衣裳,正半抬起眼皮懶懶地看他。
時書警惕地按住門:「等一下,我還在洗澡!」
「知道你在洗澡,特意來的。」
話音未落,視線一晃,唇瓣已經貼合在了一起,熱度又在攀升當中。
時書被他托著下頜,迷亂地吻了幾口,等再回過神時,幾滴涎水淌在下巴上,耳朵飛著紅。
時書抬起眼睛,忍不住問:「謝無熾,你把我當壓力大的發泄工具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別急嗷,接下來有非常互動量很大的幾章,我已經躍躍欲試了。嘿嘿嘿,涉及到無恥哥的感情深化問題。離文案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他倆得正式開始拉扯了。
貼兩個小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