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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坎說:「早知道不來城裡了,阿雷要是出了事,一個村子裡的,卻帶不回去人,後半輩子咱們爹都別想抬起頭了……」

時書揉了下頭髮:「我是代你爹來的里正,我要把你們平平安安送回村里去,我想想辦法。」

在城營外站了半天,眼看天色越來越暗,時書終於說:「我去問問他,信固府長平府都是他說了算,我也想知道,這是他如今所治的軍嗎。」

該把那袋雞蛋拎上。

時書垂下眼,睫毛的陰影落到白皙的頰上:「……找謝無熾,他早已不把我當朋友,一定不會再幫我……如果他還對我念念不忘,因為他喜歡,我去找他,這不是純純利用?」

時書沿途詢問,指揮使司前立著雕刻軍紀的石碑,一旁則是都統制的行轅大府,門前有一株極其名貴的松樹,此時雖然已是傍晚,但門口迎來送往、絡繹不絕,奔走的都是為功名利祿的人,無人的臉上不顯出高興和疾馳之狀。

門僮則眼高於頂審視眾人,拿鼻孔看人。

「季州府君?什麼職位?不見,我們老爺正用膳呢。」

「縣丞?不見。」

「太康三年進士,想入我家大人的幕府?不見不見不見!」

「我們大人日理萬機,實在沒有閒工夫與諸位大人接見,都請回吧都請回吧!」

門口停著許多轎子和車馬,由此可見,來往的無不是位高權重、榮華富貴之人。

時書心裡嘖嘖兩聲,站門口還沒說完,就被哄散:「謝大人今日不見客了,回去!」

時書抬起頭,露出俊秀無雙的臉:「請你通報,他弟弟找他。」

門僮一頓,臉色變化:「弟弟?是聽說大人有個失散的弟弟,你等等,我先去問問。」

時書低頭看地上的石板。數著發呆,還是想走。轉身走了好幾米遠,想到秦村的人又停下了腳步。他和謝無熾變數太多,每往前一步都波譎雲詭,宛如行走在迷霧中,充滿危險和不確定性。

片刻後,門僮出來:「那誰?你先跟我來。」

時書又嘖了聲:「謝無熾,你是真發達了。現在想見你一面,還需要層層通報……」

跟在門僮背後進了行轅大府,餐風宿露了大半年,時書左右張望,這府內花鳥怪石、廊腰縵回、朱門繡戶,朱漆嶄新,亭台樓閣,氣勢磅礴,行走的也是服飾華貴的軍方或金枝玉葉,背後僕僮服侍,連奴役和丫鬟都穿戴得整潔嶄新。

時書走到一間屋子裡,先出來一個人,時書仔細一看,輕紗後一身翩翩玉潤青衫,仔細一看居然是許珩風。

隔著門帘,許珩風問:「你說你是謝大人的弟弟,敢問你們沿途經歷,在舒康和韶興時都做了些什麼?」

時書看他語氣寡淡,遺忘了自己的面目,道:「他治理舒康府瘟疫後,我們來長陽縣時,恰好是紅線節,遇到你父親許壽純釣魚,還送了一尾魚給他吃。對了,當時有個藝伎叫小欒仙,對他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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