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熾:「送一萬兩銀票過去,多加撫恤,改日約這天威道人,我要親自見他。」
「是。」辛濱轉身離開。
謝無熾將螃蟹放鍋里,煮著湯。
時書看過一些電視劇,知道謝無熾此刻在幹什麼,進行敵後策反工作。如果謝無熾不來,去見這個天威道人的便是自己。
時書走到棚戶底下,幫忙洗魚兒,忽然之間,聽到天上「咔嚓!」一聲打了個悶雷。這裡八月的天氣,忽晴忽雨,天頂上聚集起烏沉沉的墨雲,閃電在其中翻動。
時書問:「除了真心想回故土的人,這些人裡面,也有藉機發財的嗎?」
謝無熾:「一定有。」
時書:「謝無熾,你什麼人都不怕。」
「進行巨大的變革,什麼人都要聯合起來,有真心實意的人,也有投機倒把的人。」謝無熾將螃蟹湯盛到碗裡,再放到一旁的蒸籠里保溫。
時書還是感慨,道:「其他將領或者享樂,或只在意一家私軍,從來不為這些百姓考慮。」
「畢竟做事很麻煩,奔波,勞碌,起早貪黑,將各項事業連接在一起,疲於奔命。立仗之馬,尤其官做到一定的程度,多做多錯。許多是非他們都知道,只是不去行動。人為自己而活,有幾個為百姓而活。」
時書眨了下眼,可無論謝無熾為自己,還是享受追名逐利、征服天下的快感,他正為百姓奔波著,這是事實。
非常人,不能有如此堅定的心志,去執行將天下一統的道路。
時書:「謝無熾,我要是有你的心態,幹什麼不能成功?」
此番肩負天下人生死,也一定要這等心志,才能承載天命。
時書撓了下頭,別說,幸好穿成種田的了,如果真穿成將軍攝政王,指不定禍國殃民了。
他們一起吃了飯,暴雨也下得極大,視線中一派白茫茫的水霧,雨簾從屋檐的瓦片溝壑間墜落而下,滴在木板下的排水溝中,水聲「嘩啦」,時不時見紫色或黃白色的閃電在雲層中爆炸。
時書坐屋檐下看雨,謝無熾在一旁看書。
整片暴雨的山嶺之中,連不遠處的那間荒廟都隱去了,天地之間,只有他和謝無熾。
時書坐了一會兒,到底有些困了,心想睡個午覺。等他回到廂房午睡,謝無熾也進了門來,陪著他睡覺。
時書閉著眼,半夢半醒之中,察覺到身旁有人上了床。
時書模模糊糊知道是誰,等反應過來時,唇已經被堵住,舌尖探入與他糾纏。氣味鑽入鼻尖,時書睜開眼勉強看了一眼,明白是謝無熾,並未多加阻攔。
「怎麼了?」
他的衣裳全被褪了下來,身上白皙,被謝無熾的手輕撫著。時書覺得謝無熾太重欲,想要說話,不止唇齒,連耳垂也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